福利合作社,是目前誌願團唯一產業,負責經營生活區便民設施,以及一些加工作坊。聯勤隊時期建立的那些小產業,都納入旗下,統一管理,社長由布拉漢兼任。但像兵工廠這樣的大型產業,我不打算使用誌願團的資金,以免誌願團淪為商業工具。
隻是,現在我也沒有多少流動資金。上次拍賣股份的錢,除了投資亞聯儲以及建立商會,其餘的都彙給安妮了。所以,我就請克勞格,鼓動幾個矮人富翁來合夥。矮人的消息還沒有傳回來,我卻收到一封雷蒙德寄來的信。
自從傑克森掌管南部地區以後,雷蒙德緊隨我身後,也拍賣了他的全部產業,甚至包括魔晶石礦。就連土地,也是能租賃的,都租賃出去了。又辭去埃諾郡議長的職位,懷揣巨款,周遊世界去了。
“普爾,說來慚愧!我曾經給你的幫助,都不是出自於本意。費南德大公是我的表兄,是他請求我為你提供支持,目的我也不清楚。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霍洛莊園的逃奴,其實是我派人安排的。當然,這件事也是大公授意的。
我知道,我們不是一路人。以前,我從喬克還有別的奴隸販子那裏,購買過很多非法奴隸。雖然也覺得你說得對,但就是惡習難改。
豐收節過後,我準備捐贈一船小麥。我寄希望於通過支持你們,來彌補自己的罪惡。所以,這次捐贈完全出於我個人的誠意。那艘船是你們以前沒收的販奴船,後來我拍下來運送貨物,現在也用不上了。但對於你們,也許還有一點紀念意義,也一並捐給你們吧。如果允許的話,我想每年都捐贈一些財物。
懇請萬能的神,接受我的懺悔!”
雷蒙德說話還是那麼誇張,帝國貴族中,購買非法奴隸的,比比皆是。要說罪惡,那這樣的罪惡實在太多了。我沒有太在意,他那些關於懺悔的話。一邊拜神,一邊行惡,這樣的事情,我在地球上見得多了。不過他說,他給予我的支持,都是出於費德南大公的授意,卻大有可能。但我一向不大信任雷蒙德,隻能姑且聽之。
豐收節之前,我們忽然接到教宗陛下諭令,讓我們協助帝國掌璽大臣埃戈爾公爵,緝拿一位諸侯——卡迪斯帝國伯爵。在西亞特蘭帝國,領主是有刑事豁免權的,除了帝國議會,不受任何人審判。能讓帝國議會同意逮捕的,不是叛國就是褻神。不知道這位卡迪斯伯爵犯了哪一樁?我好奇地詢問前來傳達諭令的考德恩大司祭。考德恩是一位童顏鶴發的矍鑠老人,他竟把這件事,當作趣聞向我娓娓道來。
“所以,巴索瑞是一個吸血鬼!”考德恩一本正經地總結道。
“什麼?咳咳。”正在喝咖啡的我,一口嗆到。
我來亞特蘭也有些年了,自然知道,吸血鬼這種生物,和他們在地球上的同胞一樣,都隻存在於文學作品當中。
“咖啡很不錯哎!”考德恩一麵稱讚,一麵又說道:“普爾,你喝的方式不對,要小口!我剛才說到哪裏了?哦,據說巴索瑞已經吃了三百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