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負長劍的老者,夢清凡眼裏無盡的絕望,竟然有人能夠憑借肉身擋住子彈,這怎麼可能?
老者抬起腳,狠狠地踹向夢清凡,腳麵與夢清凡胸骨碰撞的刹那,夢清凡感覺自己的整個胸骨都被踢斷了。
夢清凡倒飛了出去,朦朧之間,九道寒光從體內飛射出去…
昏死過去的夢清凡突然聽到無盡的黑暗中傳來渾厚的男子聲音:“前世的反抗不過也是徒勞,今世何必徒增痛苦不去就此死了去,順著虛空的浩淼,煙消雲散了去”。
聲音在虛空回蕩,震耳欲聾。
“你是誰?你想要做什麼?”,曆經了死亡的恐懼,此時夢落凡似乎已經沒有太多的恐懼,對著漆黑的虛空大喊道。
對方沒有回應,夢清凡卻順著聲音走向前去,滴答的水聲像是打擊了什麼,越是前走,聲音越發清晰,突然轟的一下,漆黑的虛空便驟然破碎,耀眼的陽光肆意地刺痛著夢清凡的眼睛。
天地還是這方天地,眼前的景象仍舊是暈死前的景象。
呸!夢清凡吐了吐滿嘴的血泥。
哪個背劍的人是誰?哪個想讓我死的聲音又是從哪裏傳來的?
抬頭望著方圓幾百米外的鬱鬱蔥蔥與眼前的血肉碎片在夢清凡睜開眼鏡的一霎那形成了如此鮮明的對比。
“艸,真他媽的該死,該死”,夢清凡一隻手握緊拳頭使勁地捶打著自己的那條纏著繃帶的腿,牽扯著五髒六腑碎裂般的疼痛,沒想到自己還活著。
臉上的淚和泥混合著、交替著流了下來,衝洗著臉上巨大的腳印。
而胸口前,那綠色的軍裝上土色的腳印卻尤其的刺眼,夢清凡雙目撐大,眼中血絲密布,狠狠地瞪著眼前的腳印,雪白的牙齒咬著嘴唇,嘴角鮮血直流...
看著特種隊的戰友們一個個倒在自己的麵前,前一刻還是兄弟,這一刻便陰陽兩隔,而自己卻無能無力,甚至就連自己也是被踐踏侮辱,還被奪去了此次運送的寶物。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而且還是穿著華夏古代的服飾!
......
數天後...
“快看快看,那個背著長劍的人是誰啊?”
“這都什麼年代還裝大俠,真俗!”
“看不清臉,身材還是不錯的,是我的菜。”
幾個女生嘰嘰喳喳的說著,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色嘻嘻地走了過去,普及知識般的說道:“你們一定是大一大二的學妹吧,難怪不知道我們學校曾經的風雲人物,要不找個酒吧或者咖啡館什麼的師兄跟你們說道說道,順便交流交流感情?”
“切,愛說不說。”
眼鏡男聽到這樣的回答嘴角一抽,現在的師妹真難釣!
不過為了為了彰顯自己一下,眼鏡男還是開始了自己的普及模式,不屑地看了一樣背著長劍的夢清凡,眼鏡男說道:“這人以前是滬大的風雲人物,如今應該算是國語係大四的,當時從未進行劍術訓練的他竟然完勝劍道六段的路凡塵,綜身體合素質極好,被兩年前前來征兵的教官稱為滬大最優秀的特種兵”。
眼鏡男退了退眼鏡,切了一聲,說道:“看現在這般樣子,估計是被部隊踢回來了,還背把長劍,不知道如今滬大已經變天了嗎?路凡塵已經拿到劍道八段,聽說身後還有高人,本來還以為夢清凡不敢回來了呢,這下有好戲看了”
“什麼!劍道社的路師兄!這家夥要臉蛋沒臉蛋,要帥氣沒不氣的怎麼能和路師兄相提並論。”
“就是,路師兄那麼帥,估計讓他一隻手他也打不過陸師兄吧”
眾女也不屑地撇了夢清凡,顯然已經對夢清凡失去了好奇。
眼鏡男的話和眾女的一字一句都落在夢清凡的耳朵裏,隻是夢清凡完全不在意,自己這次主要是來恢複學籍的,當時可是記得滬大的蔣副校長說自己什麼時候想回來盡管開口,他願意鞍前馬後,不知是否還算數。
“咚咚咚”,夢清凡輕輕扣了幾下副校長辦公室的門。
半天,辦公室的門開了,女助理衣衫不整、臉色血紅地跑了出去。夢清凡看了看一臉不快的蔣副校長,開口說道:“您好,蔣副校長,還記得我嗎?”
蔣副校長胡亂地把腰帶一係,“你是誰?怎麼這麼沒規矩,校長辦公室是隨便誰都能來的嗎?”
這蔣副校長顯然知道夢清凡早早的就在門口,甚至還打擾到了自己的好事,但是這又能怎樣,這樣是學生,他就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