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足有五百人的浩大商隊立刻占據了這塊平原,人們高聲闊論,其中大部分人都是諾德丁人,回到了祖國自然高興。南宮晨與公孫奇二人自找了一個僻靜處指派尼涅爾撥給他們的三個下人搭好帳篷。帳篷剛剛撐起尼涅爾便一步三擺地過來了。
“公子,既然已到了北國,你可以不用化名了嗎?”
南宮晨微微額首:“煩勞尼涅爾閣下提醒,確實沒有這個必要了。”
尼涅爾是個十足的商人,從不吝惜把時間花在朋友上麵,尤其是有身份的朋友,雖然南宮晨現在看起來落魄,但他知道這些落魄的王公貴族隨時有可能重新回到曾經的地位,甚至更高一等,日後他們對落難時受到的幫扶自然會感激不盡。而尼涅爾此時正有的是能量可以發揮,送上門的投資不做白不做。
“眼下我就有一人要引薦給公子,你看。”尼涅爾用他那鑲滿綠寶石與水晶的短手杖一指頓河,果然有一隻輕舟正從河對岸劃過來。
“來的人是誰?”
尼涅爾又指向那座在夜幕下如同巨獸的要塞:“裂河守護者,普希金爵士。”小舟轉眼間便到了岸邊,從船上走下來三人,帶頭之人一身重鎧,卻步伐穩健,齊肩的長發隨輕風飄蕩。
“他駐守裂河要塞已經快十五年了,統領著近一萬人馬,同時也是“葛莎德頭領”,德高望重,也令狼族膽寒。”尼涅爾正看著普希金走過來,嘴裏小聲與南宮晨說著。
南宮晨卻看普希金這人,飽經滄桑的臉上留著兩道疤痕,淡銀色的長發淩亂地散開,胸前的青銅護心鏡早已印上不少劃痕,一副重鎧不知經過多少惡戰,看上去再挨幾下就會垮掉。
“爵士閣下,別來無恙?”尼涅爾親熱地伸出手撫摸了普希金左肩上彎月撘箭的家族徽章,這是諾德丁好友之間見麵的舉動,用來表達對他人家族的敬重與問候。
“除了吊死了一百多個俘虜外,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普希金裂開嘴,一口殘缺的牙齒與臉上的疤痕相映襯,看上去頗有些猙獰。
“我們的爵士依然是一把殺狼好手,來來來,我給你引見一位夏國的公子,南宮晨。”普希金引二人相見,南宮晨與普希金各施禮節,不在話下。
“閣下既到了諾德丁,想必梁讚王公必會重禮接見,不知閣下能否為我帶一二言?”
南宮晨拱拱手:“爵士但說無妨。”
“想必公子也看到了,我們也不怕公子笑話,我這一萬多將士駐守邊境,盔甲早已損了七七八八,弓矢弩箭缺口更大,我們駐守一方,吃住寒磣也不在意,但武器城牆可不能沒有,屆時王公問起公子諾德丁一路狀況,你不必在意禮節,將我們的要求盡皆轉述,我等將士自然感激不盡。”
“南宮晨必定如實轉述。”
普希金見南宮晨答應下來,看他的目光也多了幾份親切,幾人到了尼涅爾的帳篷,自是一番酒宴。
“你們這一路上來看到狼族有什麼動靜沒有?”普希金撕開一塊火腿,邊嚼邊問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