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芽看看道士官。道士官道:“芽兒如實說便是。”
餘芽撓撓頭,道:“那孩子年紀甚小,尚在繈褓之中,腦後脖頸處似有一塊紅色胎記,其它好像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了。”
莫高升想了想又道:“那孩子脖頸之中可有一塊紅如炭火的寶石?”
“你們說的可是此物?”餘芽說著從懷中取出一物。莫高升與魯得壯大喜,餘芽手中拿的果然便是那龍岩玉壁。
餘芽道:“師兄說,孩子戴著此物醫治時恐有不便,讓我暫時給他保管著。等他醫治好了再還給他。”
“芽兒,這塊石頭本就是他們之物,還給他們吧。”道士官道。
餘芽依言將龍岩玉壁遞給莫高升,莫高升卻不接手,一旁的魯得壯伸手接過,將龍岩玉壁揣入懷中。
“二位還有何話說?”道士官問道。
“好!道士官算你沒說假話。這回俺們便信了你。”魯得壯說著轉頭朝莫高升道:“師兄咱們這便去那泥摩丹舍救孩子出來。”
莫高升卻沒有理會魯得壯,朝道士官拱手道:“道長那孩子有何凶險,我們當如何去救他,能否說的更詳細些。”
道士官慘然一笑,道:“唉…好吧,事已至此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便與你們詳細說些,你們都是神力門門人弟子,可聽說過紅花鬼樹?”
莫高升微微一怔,搖頭道:“沒聽說過。”
“沒聽說過。”魯得壯也跟著搖頭道。
道士官若有所思微微一笑,接著道:“好吧,既然你二人不知,那便從幾日前講起。那日在鬥仙宮,我看那孩子腦後脖頸處有一處紅色的凸起,像極那傳說中的化生魔骨,便知那孩子絕對不是東方景的孩子,更不會這麼輕易便死了,我覺得與這孩子似曾相識,卻又一時想不起來,但我總感覺哪裏不對,細想之下腦疾便突然發作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清醒,發現自己倒在一片雜草之中,我正欲掙紮起身,忽聽身邊有人說話:
一人道:“師兄,我看那魔山四獸武功修為也不過如此,主人何必如此小心謹慎?”
另一人道:“主人向來做事周全,你我隻管把主人交代我們的事做好就可以了,切不可大意。”
先前那人又道:“這是自然,兄弟隻是不明白,搶這複癸屍體又有何用?明明已經得手,卻又故意讓那怪人搶走,若不是少主有命,已我等身手豈能讓他如此容易脫身。”
另一人又道:“主人大智豈是你我能懂的,少主吩咐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那靈童,今天這坐望峰來的好手可不止你我一路,我二人還是小心謹慎為妙。”
“是是師兄。”過了一會兒先前那人忍不住又道:“師兄取了靈童心血真的能讓聖樹起死回生嗎?”
“噓,說不得!要讓少主聽到此話,你我焉有命在。”那師兄道。這時我想要剝開雜草看清那二人模樣,怎知突然腦後一麻便失去了知覺。直到方才我朦朧中聽道芽兒說從巨狼口中救子,方自驚醒。”
“道長,若真如你所說,卜大夫給這孩子醫傷治病還能有什麼凶險不成?這泥摩丹舍可不是誰都可以隨便進出的吧?”莫高升道。
道士官道:“這泥摩丹舍乃是按照星盤九局之一所建,常人確實難以隨意進出,往日卜苦進出丹舍一般不會超過三日,現在已過五日都不見出來,紫貂也一去不回,我想定是發生了意外。”
“您是說有外人闖入了泥摩丹舍?”莫高升道。
道士官點了點頭,接著道:“這還是其次,你們可知這泥摩丹舍原來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魯得壯忍不住問道。
“這泥摩丹舍原址本是麻族聖樹所在之地,三十年前有人妄動靈盤,造成聖樹異變,噬血食人天下大亂,也就是後來人們口中的紅花鬼樹。神力門主尚清官為天下蒼生,舍身潛入地窟去斷鬼樹靈脈,卻遇赤目族首領複癸,二人苦戰三天三夜,最後尚清官雖斬斷了那紅花鬼樹的靈脈,但他自己也與那複癸一起葬身於此。”
“不對不對,道士又說瘋話,前幾日在鬥仙宮與我們纏鬥的那怪人,可是你口中的複癸嗎?你怎的說他與我神力門主同歸於盡了?”魯得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