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施主可還好?”
於洪恩如夢初醒,一臉惘然,看那說話之人,原來是那小和尚。
“燕施主,你沒事吧?”小和尚又道。
於洪恩茫然道:“燕施主?小師傅是在和我說話嗎?”
小和尚微微一笑道:“燕施主想是糊塗了,…奧!也許是因為這星盤之故,這星盤變化奇詭,常人久視極是凶險。師傅和官道爺這次入局之前各留一字給您。”說著,也不待於洪恩答話,小和尚拿起於洪恩右手,用手指在他掌心寫了個“休”字,接又拿起他的左掌,在他掌心寫了個“葵”字。
“師傅說長子為休,次子為癸,兒二子皆為木命,避火為宜!燕施主請回吧。”小和尚說著,正要離開,一個嬌小的身影撲過來,將他抱住,一張嬌豔的小臉匐在他胸前蹭了幾下,小和尚雙頰微紅,忙用手擋隔,突然“哎呀!”一聲,小和尚叫出聲來。原來是那小女孩趁機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小和尚一臉茫然,看了看那女孩,又看了自己的受傷的手掌,笑道:“竟然把你給忘了,倒是小僧的不是。”那小和尚略一沉吟,伸出那隻受傷的手來道:“你的名字便從此中取吧。”隻見那手背上被咬的齒痕已滲出血來,其色殷紅,形如彎月。
那女孩兒轉頭朝於洪恩望來,微微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顯得僵硬可怖。於洪恩被眼前之事搞得一頭霧水,茫然不知所措,忽覺左手手掌一陣巨痛,於洪恩忙撤掌側身觀看,隻見手掌已是鮮血淋漓。一個男孩兒正蹲在旁邊抬頭看著自己,隻見他頭發蓬亂,麵色黝黑,雙目赤紅,隆鼻闊口,兩顆獠牙露出嘴外兀自帶著鮮血,雙手撐地,到是七分像人三分像狼。於洪恩隻覺似曾相識,確又一時想不起來,心下正自思索,一陣淒厲的叫聲傳來似人似獸……“癸兒!癸兒!”於洪恩腦袋又是一陣巨痛,眼前又變得模糊不清,漸漸的世界又是一片漆黑……
也不知過了多久,於洪恩隻覺一陣清涼入腹,頭腦也漸漸的清醒,耳邊似有說話聲傳來。
“小兄弟,也不知道這露水管不管用,於師弟為什麼還不醒來?”那聲音略帶焦慮,卻是莫高升。
“這個我也說不好,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於大叔脈象雖然起伏淩亂,但並無衰竭之象,性命當是無憂。”餘芽道。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勞煩小兄弟,趕緊想想辦法,請另師兄趕緊出來救人。”莫高升道。
“師兄往常進入丹樓最多不過三日,如今已過五日有餘,前日放出去傳信的貂兒也不見回來,實是從未有過,我現在也不知如何是好。”餘芽道。
“那我們直接進去找他出來,何必如此麻煩!”魯得壯不耐煩的道。
餘芽略微沉吟道:“師兄有命不許我獨自擅入丹樓。”
“哪還管的了那麼許多!直接闖進去還能怎樣!?”魯得壯道。
莫高升朝魯得壯瞪了一眼,又看看於洪恩,使個眼色,魯得壯心下會意不再言語。
“小兄弟你師兄這次入丹樓給誰人醫病,與往日有何不同。”莫高升道。
“也沒什麼不同,數日前我與師兄路遇巨狼,幸得牛大叔相救,從那狼口之中還救下一個嬰兒,尚有氣息便帶回丹樓醫治,師兄說要救這孩子需要內力精深之人給他推宮過血,疏通經脈,而道士師父又誤食了百日醉,一時也醒不來。孩子性命攸關又不能耽擱。牛大叔說他習過些內功,可勉強一試。他倆便進了丹樓,自此便沒了消息。”餘芽道。
餘芽話聲剛落,忽聽有人大叫一聲:“不好!”三人都是一驚,隻見一直在旁昏睡的道士官直愣愣的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