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哥舒遠的心腹探子,素兒這丫頭身上的寶貝自然不少,本宮藥翻了她,隨手摸了她身上的密令和腰牌就趁著夜色火急火燎的往冷冷清清的皇宮西門奔去。
渾水摸魚這種事本宮做起來向來得心應手,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其實也不能說自己的演技就有多高明,主要是這宮裏的丫頭本來就都大同小異,換了一樣的衣服梳了一樣的發誓,再理直氣壯一點,這黑燈瞎火誰能辨出你到底是顆洋蔥還是蒜頭?
這次出宮依然很順利,那些守宮門的侍衛自然不能全是吃白飯的,這一點本宮心裏也有數,隻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也懶得深究什麼。
不過這次一走,不管後會有沒有期,都會是一場持久戰,站在宮門外頭本宮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才捏緊了包袱裏的銀票細軟麻溜的躥離了京城。
暗度陳倉這種事,一次兩次的可以尋尋刺激,卻不能當一輩子的正業來做,哥舒遠這小子瘋了,尼瑪他想衝冠一怒,本宮還不想做這個禍水紅顏呢,趕明兒若真讓他一卷聖旨把本宮貶職成了皇後,到時候本宮該找誰哭去?
因為怕他反悔,本宮原想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所,無奈出來的時候太晚四方的城門都已經關了,於是勉為其難也就隻能在城裏找了家客棧暫住一晚,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起早撤了,不曾想哥舒遠這廝的智商也有直趕本宮的趨勢,本宮前腳才出了京城,後邊韓馨桐這個苦逼太妃壽終正寢的訃告已經滿天飛了。
整個夜闌國內都在大張旗鼓的辦喪事,本宮也不好意思明目張膽的吃喝玩樂,就買了頭驢,卷著包袱低調的四下旅遊去了。
按理說夜闌的地界也不算太大,可本宮足足走了小半年也才剛把北邊的一片兒轉完了,眼見著宮裏的風波平息了,待要牽著驢子往南方走一遭的時候卻被路邊茶寮裏一對相濡以沫奶孩子的小夫妻給晃花了眼。
剛開始乍一看去本宮也隻覺得那男人的背影似是有些眼熟,因為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就多看了兩眼,這一看不要緊,你猜本宮看著著誰了?
擦,他旁邊那孩子媽然是老清王府上的福蕊小郡主。
其實本宮原是不認識她的,不過因為那日宮宴上她對丞相大人那個暗送秋波的眼神太過深刻,所以就給記下了。
彼時那丫頭已經卸了錦衣華服,隻穿一身簡單的水色衣裙,臉上神色落落大方的與身邊的男人一起逗著懷裏的娃娃說笑。
前一陣子宮裏宮外都亂的很,也沒聽到她成婚或是遠行的消息,這會兒在這見著她,便是不問原委本宮心裏也大概是有數了。
唉,女大不中留啊,這小郡主看她第一眼本宮便知道她不是個安生的性子,你說說這如花似玉的一姑娘家,大老遠的跑出來,還這就把孩子給生了——
這倒是讓她爹老清王的麵子往哪兒擱?
過了這麼久本宮好事的老毛病還沒改,一時好奇就想過去看看她身邊的男人是怎麼個國色天香的美人,竟然這麼就把咱們如花似玉的丞相大人都給比下去了。
本宮棄了驢,提著裙子剛要往茶寮旁邊蹭,福蕊那丫頭回頭時目光卻是不經意的瞥過來,再下一刻臉都青了,整個人都因為本宮而石化在當場。
話說就隻在那日的宮宴上見了一麵,本宮也沒準備她能認出來啊。
好事是自己的事兒,這要打擾到別人就不好了,尤其這女人家還臉皮薄,當時就把本宮整尷尬了。
本宮一時間有些進退維穀,正踟躕間她身邊的男人已經察覺她的異樣回轉身來,於是又一記響雷劈下來,本宮當時就又起死回生的淡定了,直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