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女的,內心深處都住著一隻女流氓。
一想到自己的這句至理名言,付淼就給自己臊的合不攏腿。女流氓也有羞臊?那可不!誰讓倫家是一隻處,女流氓嘞!
橫行霸道長到二十八歲的付淼,一直以為自己應該叫“付大俠”“付阿飛”“付霹靂”之類響當當的名字,最不應該叫的就是“付淼”,這名字,太女氣,太柔人了!
她還有一個掩人耳目的身份,那就是小提琴手。
小提琴手付淼,端莊穩重,溫軟少語,身材妖嬈,長相美妙,齊齊劉海兒,黑直發過肩長,剛好可以遮住長期練琴留在左頸的紅印跡。
她總算明白父母逼著她學習小提琴的良苦用心,他們就是要把她禁錮在淑女之列。
付淼就笑了。
名字忽略不計,扔掉那把小提琴,她還是表裏如一的一隻女流氓嘛!
她俱備一切女流氓的潛質。
跳牆跳車跳馬跳舞,逃課逃學逃票逃單逃家,賽機車賽轎車賽飛機賽坦克,開槍開炮開酒吧開武館,打彈弓打藍球打桌球打麻將打電動打cs打架,她說她就不是個男的,要是個男的她肯定打飛機,她不是個男的其實她也沒得稍停,她撩帥哥調戲小鮮肉,包場小明星男專門給她一個人唱情歌。
多金多閑的富二代兼男流氓龍寬把她寵的不要不要的,每當她調戲某男時,他隻有眼巴巴的看著她跟人眉目傳情,自己急的臉紅脖子粗上躥下跳,末了,等人家老佛爺享受完一臉滿足的樣子出來了,還得跟人家眉開眼笑,捶肩敲背的獻著殷勤,關照人家渴不渴,餓不餓?要喝什麼酒,想吃什麼飯?小的給您預備下!
付淼多半不領情。龍寬犯賤,愛死了她的這份不領情。
此時此刻,在文化宮外麵等了她兩個多小時的男流氓龍寬,遠遠地看她走過來,以蘭博基尼百公裏加速的時速秒近於她。
有點沒刹住車,衝她身後去了。
她把小提琴包往身後一扔,他伸手精準的接住,斜跨在肩上,屁顛地給老佛爺奉上一杯果飲。
“md,這一天琴拉的,把我手都給拉麻了!”她抖著手緩解,坐在台階上。
“喲,我給你揉揉哈!”說著他接過她的手,拿捏著她的指骨,他早被她訓出來了,力道恰到好處。
“好了,行了!還有正事呢!”她抽回手說著站起身來。
“哎喲,大淼兒,渴了吧,喝口水!”她勒令他這麼稱呼她。
“我靠!”她把果飲瓶子也扔給他,怒目圓瞪,“沒長記性啊!老娘什麼時候喝過飲料?老娘要麼喝水,要麼喝酒,就是不喝狗屁添加劑勾兌的飲料!”
“是是是!我拿錯了,這是我喝的,我喝的,您喝的在這兒,在這兒!”他擰開瓶蓋遞上去。嗯,農夫山泉,有點甜。這個可以。
“大淼兒大淼兒,哎喲,慢點慢點,等等我!”龍寬整理好身上掛件,疾步追上去。
“快點,再不快點,老頭兒收攤兒了!”付淼大步流星一點沒打折。
“還去小攤兒,天天去看那一堆破玩意兒,有意思嗎?”他不解。
“你懂個屁!”
“嘿嘿,我就懂你!”龍寬甜嘻嘻地咧嘴笑,英俊的臉給笑容衝撞的低三下四。
“賤樣兒!”付淼罵他。
付淼要去的地兒是小公園旁邊一個販賣小古玩的贗品攤。
她每天都去那裏消耗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