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藥喝了再說。”仍然是那一副君子模樣,語氣中還帶著絲絲寵溺。
子閻偏過頭,避開葉水澤遞到唇邊的勺。
“是讓你早日複原的藥。”
子閻還是一動不動。
葉水澤也沒氣惱,對著子閻說話像是對情人說話一般,“嗬嗬,罷了,喝了藥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子閻張了張嘴,葉水澤在旁喂藥,喂藥的人顯得享受和滿足。
一盞茶的時間,一碗藥湯終於見底,葉水澤擦拭了手,又將子閻從床上扶起,在她背後墊上軟枕,讓她倚靠在床頭。
“想知道什麼?”
“丞相夫人的身份?”
“桑姨,靈溪王朝我母妃的侍女。”
子閻有些疑惑,“靈溪王朝?前朝?”
“嗯。”
“那赫連煜和你是兄弟?”
“他是我皇兄。”
“那梅妃呢?梅妃在被孝冷帝帶回孝冷的時候,好像還跟了個叫什麼族的族長不是?”
“那時候我父皇還未去世……”
“別說你父皇,這不知名的靈溪都被滅了百年,你如今連皇族血統都不是。”
葉水澤好像對身份也無所謂,不在乎子閻的冷嘲熱諷。
“我爹就是撒戈拉的王,在我爹死之前,梅妃就已經懷了赫連煜,讓孝冷帝帶回去,避開宮裏的檢查,設計讓孝冷帝臨幸,臨幸一夜幸懷龍子,自然後來就有了赫連煜這個身份。”
“你在外的原因是你和赫連煜一外一內,不管是宮裏還是江湖都在裏麵掌握之中?”
“聰明!”
子閻感覺頭有些疼,往下睡了些,將頭也靠在軟枕上。
“都是百年前的恩怨,還……”
子閻沒往下說的話,葉水澤也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
“是啊!百年前的恩怨,何必如此在乎,而這是在乎的卻是兩個女人,梅妃深愛我爹,靈溪王朝每一個後代都有一條死祖訓,複王朝,再現繁榮。爹死的時候這是唯一交代的,而桑姨隻是個對主子忠誠的人。”
“抓我來有何用?”
“子閻,我想帶你看看這片大陸,不是隻有那個男人能給你。”
如果葉水澤隻有那份真摯的話,她會覺得他是喜愛她,卻眼中有種名叫不服氣的感情在。
子閻往下縮,側著睡,用背對著葉水澤,“你覺得我想走你攔的了我嗎?”
“所以我才用藥了,雖然就這幾天在慢慢恢複,但是你還是用不上力,隻是讓你清醒而已。”
子閻輕笑出聲,自言自語:“誰也攔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