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華幻步!”
顧無卿動用最後一絲靈力,逼近廖依後抓住其衣領,用出天華幻步,身體不受控製地擺晃,急速靠近擂台邊緣。
廖依本來就身負創傷,連接毫無防備捱了“七元破魔”和“泓武神拳”後,更是導致傷勢加劇,而她沒有學過任何身法之術,一時間接受不了如此高速,腦袋暈眩,不知天南地北。
到了擂台邊緣,顧無卿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一扔,廖依便像垃圾般,被甩出擂台!
顧無卿,勝!
台下之人,鴉雀無聲看著眼前這一幕,藍晨宗的弟子甚至忘了逐漸下墜的廖依。
以入途七層的修為,擊敗半步天尊?
不可思議!
隻見台上的顧無卿身體搖搖晃晃,想要退回擂台內,可後跟絆在擂台的邊緣,身體也不受控製,掉下擂台。
“小心!”
司徒玲醒悟過來,及時一衝,穩穩接住了顧無卿。
顧無卿勉強把眼皮撐開,視線模糊,依稀可以看見司徒玲的臉旁,低聲笑道:“幸不辱命。”
說罷,顧無卿便昏了過去。
和藍晨宗弟子的死寂相比,泓武宗的弟子醒悟過後瞬間沸騰了,每個人都在歡呼,在司徒玲捧著顧無卿回來後高接英雄的到來。
泓武宗曆來和藍晨宗的比試,贏得可不多,何況這次廖依晉升半步天尊,每個人都絕望之際,顧無卿力挽狂瀾,取得比試的勝利。也因如此,泓武宗的弟子這次可以揚眉吐氣,再也不懼藍晨宗弟子的戲謔了。
黑影籠罩著譚穎儀的半邊臉,現在他臉色難看地想殺人,原本以為可以打擊泓武宗的,現在非但沒有成功,還要賠上“裂空無明刀”和“齊天刃”,正所謂偷雞不成蝕把米。
待司徒玲安置好顧無卿後,一掃剛才的陰霾,笑吟吟走向譚穎儀:“譚大師兄,現在,該是我們拿彩頭的時候了吧。”
“哼!”譚穎儀臉色難看道:“廖依和顧無卿同時掉落擂台,這場比賽應該是平局之果,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拿彩頭了?”
“屁話!”司徒玲怒道:“明明是顧無卿先將廖依攻下擂台的,何來平局之說?”
“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和我說話?”譚穎儀大怒,中應境的修為爆發,駭然的靈力死死壓在司徒玲身上,“泓武宗沒有教過你做人該有的禮儀嗎?敢和別宗的大師兄這樣說話!”
“這麼說,你是想出爾反爾咯?”
遠處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司徒玲身上的壓力一泄,恢複如初。眾人猛然抬頭,隻見一個瘦削的身影站在插著“裂空無明刀”的石柱上,大風不能卷起他的衣裳絲毫。
“大師兄!”
泓武宗的外門弟子連忙彎下腰,同內門弟子齊聲道。
“曾青鋒?你不是外出執行任務了嗎?”譚穎儀臉色陰沉道。
“提前完成了,便來看看。”曾青鋒看向已昏迷的顧無卿,“這小子做得不錯。”
司徒玲鬆了一口氣,原來剛才,就算自己救不下顧無卿,曾青鋒還是會出手的。
“今天的比試,不僅有兩宗弟子在,還有那麼多的百姓看著,你藍晨宗若出爾反爾,我怕是你們自己打臉而已。”曾青鋒淡淡道。
譚穎儀扭頭,看著遠處議論紛紛的人群,臉色難看道極點,如果今天他不肯放手,必定會和曾青鋒打起來,傳來出去,天下之人隻會笑藍晨宗厚顏無恥,敢做不敢認。
“罷了,不過一個小小靈兵和中應境的天術而已,給你們便是。”譚穎儀一甩手,帶著藍晨宗的弟子離去。
泓武宗的弟子看著離開的藍晨宗弟子,都不禁歡呼出聲,誌得意滿,吐氣揚眉。
曾青鋒落下,幾個呼吸便來到了司徒玲的身邊,輕聲道:“我不在時,辛苦你了。”
司徒玲紅彤彤的眼睛看著曾青鋒,搖搖頭,“不,辛苦的是顧師弟。”
“我觀這小子不過是靈、力、神透支,昏迷過去而已,帶他回宗調養幾天就沒事了。”曾青鋒道:“回去吧,這裏也沒什麼好留的了。”
待曾青鋒取了“裂空無明刀”和“齊天刃”,帶著泓武宗的弟子離去後,圍觀的百姓才意猶未盡離開,顧無卿這個名字,從此就在白龍城民間流傳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