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地看著滔滔不絕的肖琴山,拍拍他的肩膀作為道別。
“肖琴山,於2016年2月7日晚,卒。”
說罷,我便在身後一片欣慰感激的目光中,扔下了再次倒地不醒的肖琴山,向樓下趕去。
來到了花田劇組的化妝間,我竟然聽到了另外兩個聲音。好奇之下,我靈巧地躲到了衣架後,偷窺著眼前的情景。
“……千年不見,除夕夜如此安逸,奕歌老弟我們也別再提什麼恩恩怨怨,不如坐下來我們三人玩個遊戲,熱鬧熱鬧。”冰冷的聲音。
“聽聞今日有貴客會來訪,我們這些一把年紀的人,也不要在外人麵前丟人現眼,還是和諧為上。”楚笙也讚同道。
“嫂子,你臉上可不可別這麼幽怨,今日你和大哥相聚,應該歡喜才是。”
“唉……”甜糯的女聲中帶著些許空靈。
我向外側了側,正好看見了一黑羽氅男子和一白紗仙女坐在楚笙的對麵,手裏握著一副牌,開始洗牌。
“好了剩三張牌了,別抓了。”柔弱的女聲道。
“這牌不好,兩分吧。”楚笙道。
“三分。”黑衣男子道。
“等一下,我實在有些不喜歡玩這個鬥地主,要不然我們把後麵的小耗子抓來玩麻將吧,正好三缺一。”女聲向我這裏傳來。
啥?臥槽,忘了,這些都是大神,早就應該發現我了啊!
我直接自己站了出來,像各位大神賠笑。
“楚大神,鈴大仙,還有這位魔頭你們好,我是來受劇組之邀,特地來采訪的千千。”
“小姑娘,有什麼話,你就問吧,不要耽誤我們的遊戲時間。”黑衣人說道。
“呃,女士優先吧,鈴兒小姐,很多讀者認為你和蘇茴之間有轉世之類的關係,屬實嗎?”
鈴兒將滿臉的憂愁換下,莞爾一笑,美得不可方物。
“對不起,我不是作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權力。”
“噢噢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那麼,換一個淺顯一點的問題,請問,您對蘇茴會有什麼不利嗎?”
她幽幽地看了一眼楚笙,“我對愛情是執著的,我相信最後還是會得到我的奕歌,蘇茴是我的契機,她死了,我也不會有好處的。”
我看了看麵色和善的楚笙,轉問他道:“楚仙君,既然你也在這裏,不如對大家坦白一下,您到底是愛鈴兒姑娘多一些,還是蘇茴小姐多一些?”
他仍古井無波,從容答道:“我隻說一句。即使我是神仙,也看不清自己的心。如果你想讓我劇透,請先通知劇組。”
我被梗得無話可說,隻好岔開話題,問道:“這個,新的一年裏,你為什麼沒有陪在蘇茴的身邊,而是選擇和兩位老友在一起呢?”
“蘇茴正玩得開心,隨她去罷。”
你確定她玩得開心嗎?我心裏嘟囔著。一想到蘇茴在上麵那慫樣,心裏簡直冒出了幸災樂禍的感覺。他唯一的救星居然以為她玩得很快樂。
“好的,那麼請問魔頭大人,你目前還沒有正式露麵,要不要介紹一下自己?”
“沒什麼介紹的,我就是大boss。”眼下的墨色鷹翼圖騰泛出嗜血的赤色光芒。
“都說邪不勝正,你未來會命喪蘇茴之手嗎?”
“大過年的,怎麼總說不吉利的話。”他瞪了我一眼,“這新春特別放送的篇幅已經過長了,是不是到了拜年的時候了?”
“好好好,我的鍋我的鍋,三位大神,有什麼話想和讀者觀眾們說的嗎?”
鈴兒起身行了個美人禮,款款說道:“新的一年裏,鈴兒祝大家找到真心有緣人,終成眷屬。”
“我作為一個反麵角色,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中,放下心中嫉恨,以和為貴。凡事不要太過激進,時刻記得‘退一步海闊天空’。”黑衣人拱手說道。
楚笙亦起身,作了一個大揖,聲音郎朗。
“大年三十,除夕之夜,家家團圓在一起共吃年夜飯。有人便有家,有家才會有牽掛;在這裏,楚笙誠祝各位家庭幸福美滿,共享天倫之樂!”
身旁突然吵鬧起來,原來是天台上的一批人放完了煙花,下來與楚笙相聚。
眾人亂哄哄地擠在一起,共同向鏡頭抱拳,笑逐顏開。
“花田劇組恭祝讀者們2016年新春快樂,猴年大吉!”震耳欲聾的祝福聲響徹雲霄。
天台上麵朝地倒下的花袍男子終究是沒有說出祝福語,隻剩衣角隨冷風飄揚,凍成了一尊豔麗的雕像。
該,敢在大東北穿單衣的,你還是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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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祝大家學業有成,事業順利,新的一年裏心想事成,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