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凝，你是我唯一的對手。”
咖啡廳播放優雅的音樂，一襲紅色勁裝，素手持調羹的姑娘，慢慢攪拌著桌上的咖啡。漆黑的瞳孔倒映出對麵眼神慵懶，側倚桌子那出塵的姑娘。
“n，我很佩服你。”秋月凝笑了笑，抿了一口果汁，她從來不喝咖啡，對於喝咖啡不皺眉的，她都佩服。不過，對於n的，才不是因為她喝咖啡。
“秋月凝，我們算是朋友麼？”n愣了愣，半晌才問出來。
她從小在組織培訓下成長，接觸的都是機器一樣的人，沒有感情，隻知道服從。
她是組織最強的機器，冷豔百變，出使的任務從未失敗過。
自從遇到秋月凝。
秋月凝和她不一樣，真性情，能哭能笑，像個孩子，卻和她打成平手。
她說她隨心，出使任務從來挑三揀四，她確實也這樣，出錢的多少從不在意，看心情。
她們不打不相識，從前冷心冷情也因為秋月凝更有人情味，也更加的……懼蛇。
可是……
“當然，n我可是把你當朋友呢。”秋月凝笑了笑，不知道n為什麼要這麼問。
“你是我第一個朋友，我不會害你。”n點點頭，說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秋月凝怔了怔，隨即眼神暗了暗，原來。這一天總算來了。
秋月凝一笑，不在意地再抿了口果汁，“九嫿，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離開。”
秋月凝遞給n一塊藍色玉石製的墜子，四朵水滴形的藍色和田玉呈圓形圍繞著中心的白色軟玉，往下墜下一滴奶白色珍珠，隨珍珠墜下的是藍色流蘇。兩隻手指寬，手掌長度。顏九嫿接過，捏了捏。
“你買下了那12隻藍色妖姬？”顏九嫿抬眼，看著帶笑的秋月凝。
“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算再珍貴再被人珍藏，哪有我弄不到的東西。”秋月凝拿出另一隻，一樣的掛墜，和顏九嫿的一樣，小巧，漂亮。手一閃，就把它掛在了左手腕上的純色手鏈上，墜子在手腕左側輕輕搖晃，發出清脆的聲音。
顏九嫿笑笑，同樣掛在了左手腕上，堅定了一件事。
“九嫿，我們出逃吧，去一個組織永遠找不到的地方。”秋月凝突然站起來，盯著顏九嫿道。
“不可能的，除非我死。”顏九嫿笑著搖了搖頭，“月凝，組織下令，殺你。”
顏九嫿站起，看著秋月凝一字一句說道：“這是我第一次和組織對著幹，也是最後一次，月凝，後會有期。”
秋月凝震驚地看著顏九嫿飛快奔出，紅色漸漸消失在眼裏，最後一次？
“老神棍，帶我回去吧。”顏九嫿麵前，白發蒼顏的老人品著茶，笑嗬嗬地看著顏九嫿。
“你終於肯回去了？”老人停了幾秒，笑嗬嗬地問。
顏九嫿抿著唇，點了頭，“我想回去，那裏才是我該生活的地方吧。”
“好好，丫頭啊，我勸你這麼久，你終於肯回去了？好！”老人笑嗬嗬地點頭，對，對，那才是她該生活的地方，這地方，不適合她。
顏九嫿眼神呆滯，呢喃著，“月凝，再見，再見……”
=
“姑娘？姑娘您醒醒。”閣間，秋水輕輕拍著顏九嫿的肩，喚道。
顏九嫿慢慢睜開眼，展開手指，一枚藍色的墜子在手中躺著，“月凝，你還好麼？”
秋水瞥見那罕見的藍色和田玉，愣了愣，看向顏九嫿的眼睛帶了更多的喜悅。
“姑娘，熱水已備好，您……”秋水出生提醒。
顏九嫿點點頭，從軟榻間起身，紅色的一群隨吹來的清風飛揚，甚是美麗，“好。”
顏九嫿披散著頭發，走向簾後，泡在浴桶裏，她想起了以前，那個世界的生活，和這個世界的生活。秋水急急喚了那隻百靈鳥兒，飛快地寫下幾個字，因為激動，字體也略顯了潦草，鳥兒在收下紙條後，揮動翅膀飛走了，依稀可以聽見它喜悅的鳴叫聲，似乎為自己主人而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