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辰年四月,春,滿城花開,卻天降血雨,百花凋零,胤國師驚,徹夜未眠,翌日進諫言,語至:“天降血雨,必有異星轉世。依星辰之象,此應神女,望主定奪。”聽來也就一句話:你有寶來了,趕緊收著!不要白不要。
國主喜,旨至:“尋得神女者,賞金萬兩。”舉國轟然。
某女聞言冷笑一聲:“胤九個老神棍,又開始忽悠了。”
未莫一時辰,紀州城處處可見揚言尋此神女之人:也無非一把大刀,嚴問:你是否知此神女?
初陽的照耀下,大刀在人家的脖子上閃閃發光,閃瞎了一幫人的眼。
而此神女剛冷笑一番後,細心梳理自己長發,那老神棍愛咋咋,關我什麼事,我隻管道不曉得,誰奈何了我?顏九嫿思及,大笑腹讚自己聰明至極。
“就她,敲暈,帶走!”一細膩女聲出語狠厲,顏九嫿聞言隻一呼:“這是樹林啊喂,怎麼也有人!”就被一手刀直直敲暈,架於脖間,走人!
樹葉隨人動了動,很快恢複平靜。
“什麼東西膩滑膩滑的?”顏九嫿手微收,見手上倆血洞直湧鮮血,一墨綠小蛇約莫小指一半粗細正大快朵頤,她微怔,另一手輕撫了下小蛇,繼而大叫:“媽啊!蛇啊!——”此尖叫聲真真劃破長空,整個紀州城為之一震,小蛇舔食一停,而又繼續,看顏九嫿直直再次暈了過去,無動於衷,飽肚後,鑽入她袖中,沿至某女衣襟邊大睡去了。
“主子也真是可愛,怎就暈了過去。”一尖細的聲音傳入顏九嫿腦中,某女皺眉,難聽!
“唔,吾怎曉得,吾生得又不為醜陋。”軟軟的聲音繼而響起,顏九嫿眉頭再次皺眉:哪來的小奶娃?
腳步聲傳來,這兩聲音也就消停了。悉悉索索的開門聲過後。
“雲姑娘你看中的人自然是極好的。”一沉穩男聲響起,“來人,將她收去殿下府中。”隨即腳步聲瑣碎,顏九嫿隻感覺自己被抬了起來,飄走。依稀聽的後麵那男聲說:“這是殿下的意思,雲姑娘可收好了!”
七皇子府內,歌舞升平。
“參見七殿下。”林木的聲音沉穩而有力。
“七殿下,這是雲姑娘選的人兒。”林木揮了揮手,顏九嫿被抬了上來,一張小臉恰巧露在七殿下麵前。雙目緊閉,昏著的。
“嗯。”七殿下瞥過顏九嫿,“送去暖閣吧。”似是很滿意,聲音帶笑。
那抬著顏九嫿的人便又屁顛屁顛的把顏九嫿往暖閣抬。嗯……還很是細心地蓋上了被子。
“什麼破地方。”待人走後,顏九嫿一把撩起被子坐起,四處張望,跳到地上,“姑奶奶剛來就被敲暈,真倒了八輩子黴了。”還踹了踹床。
“不睡了?”笑聲從簾後響起,七皇子很滿意地看著顏九嫿的笑臉瞬間從怒憋了下去,變成青的然後又紫了紫,好不容易恢複正常。
“睡什麼睡,有什麼好睡的。”顏九嫿一屁股坐在床上。
七皇子一襲白衣站在顏九嫿對麵,打量著她,小聲咕噥了句:“這雲月越來越不靠譜了,怎麼選的人,能行嗎?”
顏九嫿當然沒聽見,就看見眼前的人嘴唇動了動,極鄙視地看著她。
她不爽了!很不爽!這什麼眼神!然後她就怒了,站起身,朝七皇子快步走去,“你什麼表情!”
七皇子挑眉,看著。
顏九嫿“哼”了一聲,又快步回了床沿,踢踏兩下鞋子,睡覺!
“果然,雲月就是不靠譜。”七皇子目瞪口呆。
“林木!”他朝門外大喊一聲,“把雲月綁了!倒掛在樹上!三天!”
門外林木嘴角抽搐,很快飛去辦事了,腹道:“雲姑娘,這可怪不得我啊!”
樹林,一姑娘被倒掛在樹上,打著哈欠幽幽道:“這是第幾次被納蘭倒掛在樹上了?”隨即,睡去。
林木白眼一翻,“誰叫你總是不靠譜”趕趕地飛回去複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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