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河麵上猛然響徹起一聲驚天的怒吼。震得那天地都仿佛變了色。
震得所有人都紛紛看向他們這邊。
暮雪臉頰一紅,伸手便是一推,司馬離卻已腳不沾地的自動遠離了幾米,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淡淡一掃眼前氣急敗壞的少女。
“姑娘,你就這麼急著當我的小妾?”司馬離淺笑著,仿佛還在回味剛才那柔軟的觸感,眼裏裏說不清的調笑和曖昧。
“啊呸,不要臉。”暮雪呸了一聲,雙手叉腰,麵頰含春。“本姑娘敢嫁,就怕某人不敢娶!”
“爺,江大人到了。”木實遲疑了一會,看戰火稍微停息了幾分,才敢上前在司馬離耳旁低聲道。
“走,去會會我們的江大人!”司馬離轉頭看見叢林裏那矮胖的身影,似乎格外焦灼不安,他嘴角的笑意有幾分冰冷。
暮雪垂眸,白色的衣袍從眼底溜過,不掀起一絲漣漪。然而,那男子身形一定,隨即回眸似笑非笑的注視著聳拉著腦袋的暮雪,薄唇輕起,吐出的話像是炸彈瞬間炸開在暮雪耳旁。
“姑娘,歡迎你晚上來睡我。”
暮雪驚得腦中“轟”的一聲,猛然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男人騷包的背影,嘴巴瞬時呈“o”字形。
半晌,暮雪才將頭僵硬的轉向一旁羨慕的望著她的薄紗女子,幾乎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問道:“他剛才說讓我去睡他?”
那女子眼底一抹不甘,點了點頭,玉指纏繞似乎要絞斷手中的錦帕。
天啊!
那薄紗女子似乎不懂為何自己點了頭之後那黃衫女子便一副像是吃了翔隨即才知道自己真的吃了翔的難以自持的表情。隨即,她隻是默默的跟著其他姑娘們一起後退了幾米,與眼前這個被雷焦了的女人自覺保持了距離。
“主子,那個姑娘好像不願意睡你。”木實回頭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暮雪,有幾分疑惑的問向司馬離。
“這世界上沒有不想睡我的姑娘。”
“主子,你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木實眼裏一叢小星星閃耀,卻又很快熄滅,“那我去看看那女的是不是奸細。”
“剛才我已經摸過了她的脈搏,沒有內力,也不會武功。”司馬離神色一頓,剛才他抱起暮雪的時候,便發現她的脈象十分古怪,那女子心肺嚴重受損,還有中了劇毒的跡象,體內卻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在壓製著毒素。
這樣的傷,隻會出現在絕頂高手身上。
可那女子才十四五歲模樣,又怎會是武林高手。
當真古怪。
想起那女子狡黠靈動的笑容,他的嘴角卻帶有一絲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意。
“主子,那我今天幹什麼?”一旁的木實呆呆的聲音響起。
“那江鎮之大概知道了我們知道他的事,肯定會先下手為強。”司馬離抬頭望著遠方河水盡頭升起的朝陽,眼底一抹擔憂,“隻怕今晚的宴會是場鴻門宴。”
木實眼神糾結,看著司馬離憂鬱精致的臉孔有幾分猶豫,最終還是顫抖著開口,“主子,從第一句我就沒聽懂。能……再說……一遍麼?”入夜時分。
一彎明黃的月高懸,月色陰柔而溫潤,越過高低起伏的山脈和連綿不絕的河流,靜靜的映照在大地上。
也映照在株洲太守的府邸。
那府邸麵積寬廣,曲徑幽深更迭,河水蜿蜒其中,假山環繞更迭。可謂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氣勢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