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穿過了一排像是一堵牆的柳條。值得您收藏。。施特羅沃和克萊離他們隻差幾步遠,他們趕忙追了上去——
——什麼也沒有了。看不到任何原生蟲體出現過的痕跡,連那兩個受傷的原生蟲體留下的血痕也不見了。方圓一裏格的範圍裏什麼也看不到——這麼短的時間,這些原生蟲體不可能就這樣消失掉。
施特羅沃停下來,吸了口氣:“你聞到了嗎?”
克萊搖了搖頭。
“是硫磺。還有一種香味——好象是百裏香。”
克萊被弄糊塗了。他問道:“那又怎麼樣?”
“是禁製。這就是我們刺不到他們的原因。”
克萊的眼睛閃過一道光。他問道:“是惡魔蟲嗎?”
“但願不是。”施特羅沃打了個哆嗦。克萊還是個小夥子,剛剛入伍不久,根本沒參加過與燃燒軍團的戰鬥。他那種想與惡魔蟲作戰的渴望是沒有與惡魔蟲交過手的人才會有的。
施特羅沃調頭朝洛雷娜的方向跑了過去,克萊緊緊地跟著他。
上校跪在馬爾的身邊,她旁邊的帕奧羅正在為馬爾包紮傷口。看到施特羅沃和克萊,洛雷娜站了起來:“怎麼樣了?”
“他們消失了,長官。徹底消失了——連血跡也找不到。而且我聞到了禁製的味道。”
洛雷娜啐了一口。“見鬼!”她吐了口氣,然後指著地上的鬥篷說,“這個總跑不了。證據確鑿。”
施特羅沃低著頭仔細看了看地上的鬥篷,又拿起劍刺了刺,掀起一大片灰。然後他看著洛雷娜上校。
“很明顯是禁製。”洛雷娜點著頭說。
“長官,這種事以前也遇到過——”施特羅沃突然想起最近和哥哥的一次談話,“我知道了。”
“怎麼回事?”
“上次回家,我的哥哥曼紐爾告訴我一件事。他最後一次去惡魔克星旅店的時候曾經遇到一個叫火刃蟲族的組織。他們正在招募新會員。據說隻要對時局不滿的人都可以加入。但是他隻說了這些。”
賈盧德喘著粗氣說:“難道不該有人對時局不滿嗎?難道他們就不能進行集會?”
施特羅沃覺的賈盧德的反應很令人生疑,尤其是想到他先前說的話,但是他沒有吱聲,繼續向上校稟報:“長官,跟我交手的原生蟲體在他的獠牙上刻著一個火刃標誌。”
“火刃?”洛雷娜搖搖頭,“跟我交手的那個人——也就是變成了一堆灰的那個人——帶著一個火刃鼻環。”
克萊舉起一隻手:“長官,能讓我發言嗎?”洛雷娜點點頭。“我的敵人也有一個——和施特羅沃列兵的那個差不多,長官,也是在獠牙上。”
“看來得找個醫蟲,不過這得等我們回拉摩。”她看了看遠處的北哨堡。“我不相信這裏任何一家醫務室。”
“好的。”洛雷娜擦都不擦就把劍放回劍鞘——施特羅沃相信待會兒上了船她肯定會把劍擦幹淨的——洛雷娜朝碼頭的方向走去。“等我們上了船,給馬爾拿點我的威士忌。這可以止痛。”
馬爾強忍著痛,笑了一下:“上校真是個慷慨的女人。”
洛雷娜遞給下士一個笑臉:“我沒那麼慷慨——就給你兩個指頭那麼深的酒,再多就沒了。那東西可不便宜。”
帕奧羅示意克萊幫他。他們倆人抬著馬爾,盡量不碰著他的傷腿,朝碼頭走去。施特羅沃抱起了伊恩血淋淋的屍體。
洛雷娜邊走邊對施特羅沃說:“列兵,等我們回到塞拉摩,我想跟你的哥哥談一談。我要知道關於火刃氏族的一切。”
“遵命!長官。”
陳風的酋長王位坐落在一間四周都是石壁的屋子裏。屋子很冷,但是他卻很喜歡——原生蟲體不是能耐寒的動物。他們呆在這兒也不覺得舒服,但陳風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屋子剛剛開始修建的時候,他就叮囑工人把石壁修厚些,而且不要安窗。照明用燈籠而不用火把,因為後者釋放的熱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