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晚上月光如舊,艾露妮並不吝嗇自己的恩澤。當露西再次握住法杖的時候,雖然它還是試圖抵抗和誘惑她,但是經過了前一個晚上的對抗,法杖逐漸地處在了下風。
法士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鬆懈,她渴望翻看一下那三本禁製書。長久的訓練,終於還是克服了好奇心和法杖的強烈引誘。
露西必須集中精神完全對抗它的誘惑、引導與心理暗示。
她身邊的孩子依然熟睡著,天知道聲音在孩子身上施加了什麼禁製。她可以肯定,聲音並沒有加害他們的意思,事實上聲音一直在幫助他們,如果聲音自己在和邪惡禁製對抗中輸掉了,
他又何必等上幾千年,來尋找一個可以和邪惡意誌對抗又能傳授知識的法士呢?露西是如此地信任一個從沒見過的虛無縹緲的聲音,她同樣堅信自己能在與邪惡禁製的對抗中取得勝利。
第三天……第四天……每天晚上,露西都會借助女神的幫助對抗魔杖上的邪惡意誌。她發現邪惡的意誌一天比一天薄弱。邪惡隻會引導弱者墮落,在真正的強者麵前,它們永遠是脆弱的仆人。
在一個星期後的那個晚上,露西驚訝地發現法杖的意識顯示出了明顯的疲憊,它終於屈服了,不再試圖引誘她。
強大的幹擾被排除後,露西翻開了第一本法術書。銀色的火焰印記刻在書皮的封麵上,與法杖不同的是,法術書並沒有散發出任何邪惡的氣息,但是掩蓋不了邪惡內容的本質。這將是另一場戰鬥。
對露西來說,那似乎要比麵對一打的巨蟲更可怕,她逐個地記取著法術書中的禁製,並且用自己的意識融合它們、貫通它們。這天晚上她超乎想像地看完了所有的法術
多少天來的意誌對抗,似乎又使她的能力更上了一層樓。她已經能用自己的意識和邪惡的禁製對抗。並且學會了如何引導它們為自己服務。孩子一直在熟睡,而露西自己也幾乎沒有吃任何東西,她開始感到非常的餓,發現自己的嘴唇已經幹裂了,隻要輕輕地動一下都能牽引出陣陣的疼痛。
為孩子的情況則比她好許多,她開始明白為什麼聲音要讓孩子熟睡這麼多天了。在忍受了幹裂嘴唇的痛苦後,露西逐漸已經適應在這種情況下念出正確的音節了,雖然聲音是那麼嘶啞和難聽。
一個水元素成功地接受了召喚,並且為她帶來了一杯清澈的水,這讓露西稍微感到舒服一點。她現在需要食物。同樣孩子也需要,在找到食物後她會喚醒孩子。因為她現在已經了解到聲音在孩子身上所施禁製的本質,那是一種需要特殊咒語才能弄醒的強力沉睡禁製。
巫蟲從袍子裏取出一個血色的小燒瓶,隨手拋給了騎士。
阿克琉斯耷拉著右肩,他的整個右肩幾乎被扯了下來,腐爛的肉連接著的臂膀,鎖骨幾乎全部粉碎了。
騎士艱難地將固定右臂的左手抬了起來,接住了瓶子,這一個原本輕鬆的動作帶動了傷口。讓王子幾乎痛得暈厥過去。他用嘴拔掉了塞子,也沒有問巫蟲瓶子裏裝的是什麼,一口氣就喝了個精光。
巫蟲眯著眼睛欣賞著這一切,世界上所有的痛苦都會讓這種亡靈蟲體興奮。他們可不會去區分痛苦屬於誰。
奇跡出現了,至少阿克琉斯這麼以為的。騎士驚訝地發現,當他喝下藥水後,他的手臂開始自動向肩膀連接。被撕碎的腐肉也都自動長了起來。
騎士揮了揮右臂發現已經完全恢複了過來。
阿克琉斯用充滿疑惑的眼光詢問道:“這一定不是治療藥水,正能量位的藥水你沒法攜帶。那東西對你來說就像是一個發燙的火球,雖然治療藥水一樣可以治好我。但是你不行,你是完整的亡靈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