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一個顫抖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空曠的地下神殿。
雌魍魎閉上了眼睛,剛才的法術著實消耗了他不少體力。或者說他在思考問題,不管如何這個細節都不應該是一個仆人關心的問題。而且這個舉動讓本身困惑的後者反而感到高興,因為這樣他就不必承受巫蟲之王那讓人膽寒的眼神了。
黑影在神殿中放肆地踱步,他身後那對灰暗的翅膀輪廓是在黑暗中惟一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你到我這裏不會隻是想踩髒那塊新買的地毯吧?我親愛的吉塞斯。”巫蟲的語氣中帶有微微的惱怒,後者很聰明地停下了腳步,他知道觸怒巫蟲的後果。
“的確,我是過來向你彙報前線戰況的。”
“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前線的事情嗎?你太輕視一個巫蟲所能做的了。”雌魍魎惱怒地打斷了恐懼魔王還沒出口的話:“但是你一定會對這件事感些興趣的我保證。”
一個邪惡的笑容展現在恐懼魔王的臉上,我相信隻要雌魍魎能離開那個該死的王座,此刻他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平靜地望著那該死的惡魔在那裏傻笑,因為那種笑聲和惡魔醜陋的臉實在讓他作嘔,前提是隻要他有東西可吐。
“夠了,趁我還有耐心聽你把你想說的說完,然後趕快滾!”終於笑聲已經到了讓他無法承受的地步了,雌魍魎用那幽綠的恐怖眼神,瞪視張著大嘴的恐懼魔王。
突如其來的怒氣使得吉塞斯差點下巴脫臼,好在很快他就恢複了語言功能,就在巫蟲的怒火達到極限之前。
“阿克琉斯道你的好王子,他消失了。”
“哦?”巫蟲故作驚訝地挑起一邊的眼骨:“你是指他背叛了?”
“我隻知道他在我們和敵人交戰的時候突然消失了,從人間蒸發了。”
“你不必擔心,他是可靠的,相信我。”巫蟲給惡魔蟲體投去一個不倫不類的微笑:“好了,現在趁我發火前趕快離開這裏吧,我暫時不想見到任何惡魔蟲體!”
“他最好是可靠的,你是知道的,吉爾大人不允許有第二次背叛,你應該清楚背叛的下場。”拋下這幾句威脅的話語,他知趣地消失在黑暗中,留下氣急敗壞的巫蟲獨自一人繼續他的歇斯底裏。
皎潔的月光將美麗的卡裏海岸森林染成銀白,仿佛艾露妮本人正撥動著手中的豎琴,讓銀光肆意揮灑,這片被她看顧和祝福的大地,可以讓任何踏進此地的人感到莊重和安詳。這塊暗夜圓木蟲體世代居住的聖地被他們稱之為白楊穀。
“願露妮亞祝福你。”一個柔和問候在露亞身後響起,女祭司條件反射地轉身,手中多了一柄銀製的釘頭錘。
然而她馬上又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用略帶抱歉的神色做了個無奈的動作:“請原諒我的舉動,暴風,對我來說你的聲音似乎有點陌生了……畢竟……嗯……我的意思是……我們有一萬年沒有說話了,不是嗎?”。
“其實你沒有必要在自己的營地中如此緊張的,真的。現在我回來了,我會證明我比哥哥更有價值!”
“沒有人會在乎一個惡魔蟲體獵手的成績,沒有人。暴風,你選擇的道路是我們無法接受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放我出來,為什麼不讓我繼續呆在那幽暗潮濕的地下監獄,那裏更屬於一個背叛者……所應該呆的地方!”
暴風激動地咆哮著。雖然他試圖努力在露亞麵前控製情緒,但他失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