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染紅了北方大陸的雪地,輝映著白色的光澤,更顯出鮮紅的壯烈。
戰斧用一種冰霜蟲體特殊的攻擊方式砍斷了騎士的馬腿。騎兵隊長被跛行的戰侖重地甩了出去伏在地上,冰霜蟲體踏在倒下的騎士身上,從而躲過了數把長槍自上而下的攻擊。
雖然指揮官在第一時間被擊倒了,但是羅塔蟲朝的戰士沒有絲毫慌亂,這就是正規軍和綠林盜匪最大的區別。十人的騎兵隊仍然有條不紊地執行著包圍任務。戰馬在冰霜蟲體的四周遊走繞圈,無數的長槍在旋轉中無秩序地襲向敵人。
摩刻拉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戰鬥方式,冰霜蟲體最自豪的下盤斬在不斷旋轉的戰馬麵前失去了優勢。他們很能對付衝過來的敵人,戰斧的利刃利用戰馬的衝擊力,很容易就能削斷任何東西。然而一旦遇到這樣旋轉的布陣,則難以應付。
摩刻拉尋思著如何下手。如果他貿然地去攻擊其中一匹戰馬,那側向的衝力一定會在他斬斷馬腿後將他帶著飛出一段距離,而在空中則成了長於直線攻擊的長槍最好的靶子。他將被無數支長槍貫穿身體,想到這裏冰霜蟲體皺了皺眉頭。
時間在一點點地過去,每一分鍾都在消耗著冰霜蟲體的體力。然而冰霜蟲體來自頑強堅毅的種族,所以無論如何摩刻拉都不會退縮,也沒有理由讓步。鬥誌在年輕的冰霜蟲體心中燃燒著,他的雙眼爆射出嗜血的紅光。
風卷起了戰場即將到來的血腥,冰霜蟲體開始行動了。敏捷的身手、精湛的武藝如同藝術一般,四個騎士的戰馬雙腿齊斷,瞬間倒下的騎士打亂了原本和諧的戰鬥隊形。混亂的開始就是人類的噩夢,倒下的騎士擋住了刺來的長槍。投鼠忌器的類人蟲體居然讓冰霜蟲體找到了突圍的破綻。他踏在摔倒的騎士身上,一個箭躍跳出了包圍圈。
陽光是如此耀眼,輝映著戰錘血色的光芒。
是審判?是殺戮?或者是別的什麼。此刻騎兵隊首領的腦子裏一片混沌。有的隻是那耀眼的血色、耀眼的金色。漸漸地漸漸地落下。時間對他來說仿佛停止了。
冰霜蟲體猙獰的麵孔透露著對殺戮的渴望,騎兵隊長的血和腦漿濺在戰錘上掩蓋著血色的光輝。然而騎兵並沒有被這恐怖的景色嚇倒,財富和變相的榮譽讓這些戰士變得失去狼,他們並不怕這樣死去,那會是一種光榮。
掠奪者再次利用速度優勢圍住了冰霜蟲體,雖然四個騎士由於戰馬的原因倒在地上翻滾呻吟著,而他們的隊長也死在這個奪命修羅手中,但是摩刻拉的威脅,顯然不如他手中戰錘來的誘惑更大。
冰霜蟲體望了一眼圍住他的年輕人類,他們的臉上刻著變態的笑容。是榮譽?或者是對財富的渴望?這都不重要。他們是入侵者,而在冰霜蟲體的字典裏入侵者都應該被消滅。德倫薩是眷顧冰霜蟲體的!摩刻拉突然發起了衝鋒……
這一切都被一個綠皮膚的家夥注視著,陳風看著冰霜蟲體戰鬥,看著他從容地在這麼多敵人的圍攻下擊殺敵兵。
這位年輕的戰士不僅為冰霜蟲體精熟的武藝喝彩。然而他並沒有笨到叫出聲來,因為他是陳風!他是一個睿智的原生蟲體,他會思考,他會用他所學的知識去分析。此刻他依然決定在那裏靜靜地觀察著。他不確定冰霜蟲體喜歡或者需要他去幫忙。如果冰霜蟲體不願意看到一個紅皮膚的家夥站在這個地方,那麼下一個麵對冰霜蟲體戰錘和利斧的就一定是他了。
這時,冰霜蟲體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麵對騎士的長矛陣主動衝過去,兩邊的衝力對於騎士長矛的傷害是力的相加,而不是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