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克拉蘇斯看到了他的同胞們在一個瘋狂的家夥麵前接二連三地倒下了。
他看到奧非羅勇敢地——也可能是愚蠢地——去挑戰一陳風。
雖然克拉蘇斯幾乎忘光了曆史上這段時期曾發生的事,但戰局還是如他預想的那樣進行著。奧非羅最後被打落時,克拉蘇斯隻覺得全身都涼了,不過雖然他感到疼痛,卻也知道奧非羅仍然活著……目前這也算個小小的安慰吧。
陳風對星靈的屠殺對於他來說倒並不是最糟糕的,更可怕的是蟲族也慘遭了毒手。
小虎頭大帝部落的提它蟲族被消滅殆盡,看到自己的族群差不多滅絕,禁製之王恐怕也要發瘋了。永遠快樂的巨蟲離開了,眼前是那頭與整個世界為敵的邪惡的野獸。
除此之外,讓克拉蘇斯更為不安的是,所有的蟲都被吹到了天邊。他一直告訴自己凱麗會沒事的,雖然那陣颶風將群蟲扔出了半個世界之外,然而大多數同胞應該都能幸免的。事實並非如此,但他偏偏堅持這麼想。
他奔向澤拉圖,用盡全力試圖變形。他比奧非羅更老練,更有智慧,更為出色,他比奧非羅更有可能打敗陳風。執政官全力變形,變回他本來的樣子……
最後,他隻是勉勉強強在開始的時候成功了,然後就摔了下來,一頭栽到地上,在那兒躺著,被失敗的陰影所籠罩。
“克拉蘇斯大師?”澤拉圖扶起他。
執政官羞於自己的失敗,把愧疚的情緒遮掩起來,說:“我沒事,澤拉圖。”
澤拉圖點了點頭:“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
克拉蘇斯差點厲聲訓斥澤拉圖,有些事他不可能了解。但他又立刻意識到這種刻薄的舉動是多麼粗魯與愚蠢。澤拉圖也當然知道,此刻他們的同胞,可能也包括他所關心的人正麵臨著死亡。
忽然,澤拉圖抬起頭:“讚美卡蘭琳之星半神!幸運之神向我們走來了。”
幸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克拉蘇斯也瞥到他的眼裏充滿了令人愉快的神色:澤靈騎著坐騎向他們馳來,伴隨她的還有兩名聖堂武士。
她還帶著兩匹空坐騎,明顯是給澤拉圖和克拉蘇斯準備的。
“感謝文明之神!”她喘了口氣道:“看到發生這麼多事,還有奧非羅那個樣子,我擔心你,老師——”
“謝謝。”澤拉圖回答說。
克拉蘇斯與奧非羅情況並無不同,克拉蘇斯感覺心口有些微痛。在這兩位星靈麵前,他聯想到了自己。
但是如果不阻止燃燒軍團和陳風,那麼和平就永遠不會到來。
“我們得行動了。”他告訴他們說:“如果要阻止陳風,就必須先擋住惡魔們。”
澤拉圖和澤靈依依不舍地分開。等大家都上了坐騎後。一波人馬往回走,向戰場馳去。
他們還沒看到血戰的場景,就已經遠遠聽到了喊殺聲。戰爭的局麵完全扭轉過來,即使澤靈和其他聖堂武士剛剛離開戰場也覺得驚訝。
“不該這麼近的!”一位聖堂武士說:“全線崩潰了!”
另一位則點了點頭,然後對澤靈說:“主人,我們得找另一條路。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已經人滿為患了。”
克拉蘇斯和澤拉圖都注意到她們使用的那個詞,但他們都不懂是什麼意思。澤靈用一種適合指揮者的態度接受了建議:“帶我們走你認為最好的路線。”這更增加了神秘感。
他們繼續前進,尋找另一條路。眼前有一條,但卻讓他們離戰場更近。可看起來這是他們唯一的選擇。除非他們完全跟在雷斯特大軍的後麵,而這樣又要浪費更多的時間艱苦跋涉。
克拉蘇斯一邊前進一邊觀察近處的戰場。雖然事實上惡魔們和星靈一樣差點被陳風屠殺殆盡,他們似乎仍在為他們的主人而戰,要取得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