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撤退的號叫聲響起。燃燒軍團繼續追殺著,星靈們每退一步都有傷亡。
“損失太大了！”澤靈一邊幫著龍騎士共同對敵,一邊不滿地說:“我們必須盡量與他們保持一段距離！”
“那怎麼做呢?”澤拉圖問道。
澤靈的臉變得更加陰鬱起來:“我們不要再和恐怖博士糾纏了,集中精力阻止惡魔的主力接近我們吧！”
“那樣的話恐怖博士們會攻得更猛的！他們會殺死無數的士兵——”
“如果我們以這種蝸牛爬的速度撤軍的話,更多的人會被殺死！”
不管澤拉圖多麼不想聽到這句話。澤靈還是說出了事實。惡魔守衛拿著武器在星靈軍中到處亂砍,不管麵前的敵人是誰,隻要在攻擊範圍內,就劈上去。而恐怖博士們則需要時間來獅,雖然他們的法術破壞力驚人,但總的來說還是沒有同伴們的武器強。
澤靈並沒有去關注澤拉圖之後的舉動,而是朝戰場方向做了個手勢。
起先澤拉圖還不知道她要幹什麼,隻覺得領頭的惡魔們似乎變矮了幾英尺。不一會兒,他們的腳下就突然出現了一片沼澤,惡魔們正在那裏拚命掙紮。而後麵的部隊則擠在一起,試圖從別的地方繞過去。
“由虛化實。”澤拉圖驚訝地發現澤靈對純粹精神的掌握已經超越了自己。
星靈族的部隊沒有再去進攻,而是明智地選擇了繼續撤退。
然而澤靈的獅範圍隻是戰場的一小部分,澤拉圖看到在其他地方惡魔們仍在殺戮著星靈戰士。他立刻把手伸向地麵,再一次與植物交談,讓它們的根須再幫一次忙。
植物們也知道情況正變得越來越糟,一旦星靈族撤了兵,它們和其他所有的生物都將被燃燒軍團掃蕩幹淨。然而,它們還是慷慨地提供了幫助。
澤拉圖掉下了眼淚,為這種犧牲精神而感動。他小心翼翼地逝著精神力量,比剛才更粗壯的根須從地下冒了出來,簡直像是部隊後方的一座森林。惡魔們對著這些堅硬的藤藤蔓蔓一陣亂砍亂劈,連地獄火也放慢了腳步。
澤拉圖能夠感覺到他們砍下去的每一刀,不過他的想法確實達到了預期的效果,敵人不得不迂回行軍,漸漸地,星靈族部隊與惡魔拉開了距離。
這時南麵出現了一支援軍,是澤格蟲族的跳蟲隊伍,這讓星靈族們精神為之一振。
澤拉圖幾乎忘了凱麗先前曾派遣過這支部隊,他們的數量比他印象中的要少一點,不過殺敵倒是一點也不手軟。一些跳蟲已經受了傷,但他們仍然深入到燃燒軍團軍中,為步行撤退的狂戰士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北麵！”澤靈叫道:“注意北麵！”
雖然肉眼看不見北麵的戰鬥,但澤拉圖可以使用其他方法。他伸出雙手,想找幾隻飛鳥或飛蟲幫忙。
他沒有找到鳥類,隻發現幾隻昆蟲。連最不起眼的動物都知道接近惡魔就意味著死亡,不過他所碰到的那些正在逃命的蟲子還是同意做了他的眼睛。
澤拉圖很快通過它們的特殊視野,看到了戰場的另一邊。眼前的景象讓他心情沉重:燃燒軍團的規模比原先看到的還要龐大,他們正朝星靈族士兵們湧來。到處都是屍體,一張張跟他相似的臉龐用呆滯而驚恐的表情望著殺死他們的敵人。地獄獸翻弄著那些屍體,而其他惡魔則繼續他們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