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岩鷹大刺刺地站在擂台中間,冷笑道:“你先出手吧,我讓你三招,免得師兄弟們說我欺淩弱者。”
周良也不多說,正色地點點頭:“好。”
話音未落。
咻!
一道紅芒在周良的手中暴起。
他腳下踩著《一葦渡江》,桃木劍如電,迸射出一道劍芒。
這一招,正是《心雲劍法》之中的第一招,劍走中宮,毫無花哨。
但是從周良手中使出來,卻別有一番韻味氣度,他整個人從精致到出動,隻是電光石火的瞬間,快不可察。
武岩鷹大駭。
他臉上的倨傲笑容還未來得及散去,不可思議之間,隻來得及勉強抬起手中長劍封堵。
鏘!
一聲金屬交鳴的爆響震得所有人耳朵發麻。
下一瞬,武岩鷹就覺得自己仿佛是被一柄攻城巨錘擊中一般,一股沛然莫禦的力量,撞擊在了自己的劍身之上,然後順著劍身用來,握劍的手臂瞬間巨震,失去了直覺。
砰!
臉上的笑容還在凝固,武岩鷹卻已經連人帶劍,如斷了線的紙鳶般掉下了擂台,狠狠地砸在了下方的石座上。
喧囂的演武堂大殿之中,頓時響起一片不可遏止的倒吸冷氣的聲音。
強!
太強了!
不可思議的強!
完全就是一劍秒殺!
整個過程兔起鶻落,快到了一些人根本都無法反應過來,台下支持武岩鷹的人臉上還帶著笑容,一眨眼的功夫,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戰鬥就已經宣告結束了。
武岩鷹成了笑柄。
前兩天他還自吹自擂,號稱人峰前十的實力。
但是在周良的麵前,根本不夠看……
所有少年都神色驚懼地看著擂台莊嚴巍然屹立的周良,心中震驚,難道這一劍,就是這位新晉內門弟子新人王的真正實力嗎?
一柄廢柴一樣的桃木劍,在他的手中,簡直就是神兵利器一般。
再也沒有人敢嘲笑周良的法器了。
可怕!
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武岩鷹身邊的一夥人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他們臉上的嘲諷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一個個嘴巴張的可以塞進去一個大大的鴨蛋,瞪大的眼睛裏全部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像是石化了一般待在原地。
“你偷襲……卑鄙!”
灰頭土臉的武岩鷹從地上爬起來,一臉漲紅地怒吼。
他顯然根本無法接受自己的被周良隻用了一劍就輕鬆擊敗的事實。
在他看來,周良極其卑鄙地是利用極快的身法,偷襲了自己,要是真的戰鬥起來,自己絕對不會輸的這麼慘。
他卻忘了,是誰大大咧咧地站在擂台中間,要先讓周良三招來著。
“再來,我不服,我還要和你再比一次……”說著,武岩鷹就要重新跳上擂台。
“不必了。”臉上一直帶著笑容的羅軒舉,突然站了出來,一揚手,一股沛然莫禦的力量,阻擋了武岩鷹,搖頭道:“算了吧,別在這裏繼續丟人了,你小子根本就不是周良的對手。”
“不可能,剛才他那是偷襲……”武岩鷹暴怒。
“不到黃河心不死呢,小家夥,低頭看看你的前胸。”羅軒舉譏誚道。
武岩鷹一怔,低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麵若死灰。
原來不知道何時,他的胸膛上,緊身青色道袍被劃開了一個十字裂縫,露出了下麵白色內衫。這個十字裂縫,正是心髒的部位,顯然是剛才交手的瞬間,被周良以超出視線捕捉範圍的絕快劍法,瞬間刻上去的。
而自始至終,武岩鷹竟然都沒有察覺,自己其實早就已經中劍了。
如果周良稍微加一分力道,那被劃破的恐怕就不是青色道袍,而是他武岩鷹的心髒了。
冷汗,頓時難以遏製地從武岩鷹的額頭後背沁出來。
“我……我……我輸了。”武岩鷹麵色鐵青地低下了頭,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
頓了頓,他又抬起頭,神色逐漸平靜下來,盯著周良,認真地道:“今天我輸的無話可說,你比我強,但是,這僅僅隻是開始而已,總有一天,我會變得更強,還會站在擂台上,向你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