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庭院站著了會兒話,周岸則似乎對食物相生相克的話題挺感興趣,沈月然傾囊相告。
次日,周岸則再次來訪,還帶來不少名貴山珍。是見她氣色不佳,家中正好尚有結餘,讓她補補身子。
沈月然不要,讓他帶回去。
周岸則倒是沒有為難她,真就帶了回去。
隻是第三日,周岸則又帶著那些個山珍來了……
如此來回了幾次,沈月然瞧出端倪。
她若是一日不收,這周岸則怕是****都會來的。
她索性收下山珍,誰知第二日,周岸則又來了,帶了兩隻野雞……
沈月然招架不住了。
無功不受祿是其一,不願與周岸則來往過多則是其二。
雖然她能明白他剛經曆喪妻之痛,需要朋友的勸和安撫,可她不願在這個時候與他來往過密。
她總覺得,自己於他而言,總歸是個外人。
於是次日,她幹脆鎖起院門,一大早就去餅鋪,忙到黑……
回到衛府的劉惠琳也不好過。
“這沈姑娘究竟在想什麼……”
她想不通,愁眉不展。
這一日,熙春道,“夫人,城中新開了家戲樓,聽從江東請來幾個越曲名伶,唱腔婉轉,靈氣動人,夫人去瞧瞧可好。”
劉惠琳沒什麼心思,她正思忖著要不要再去京郊探探那沈月然。
“不了。”她擺手道,“春困,懶得動。”
熙春侍候劉惠琳多年,甚得劉惠琳歡心。劉惠琳膝下無女,一向與她親如母女,因此她在衛府中算得上大丫頭的地位。二人獨處時,她也敢無傷大雅地撒嬌使性。
“去嘛,夫人。”她拉了劉惠琳的手道。
“春暖花開,正是活動的好時節,夫人總悶在家中容易傷身。聽那幾個名伶的拿手曲兒是化蝶,夫人不一向好聽這些個哀婉、悠遠的麼,這個剛剛的機會,莫要錯過。”她嬌聲勸道。
劉惠琳被鬧得沒法,笑著看她一眼,“怕是熙春想聽化蝶吧。”
熙春笑道,“熙春想聽不錯,可想拉夫人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不假,夫人這就是答應了,熙春服侍夫人換衣。”
劉惠琳笑笑,算是默認。
主仆二人來到戲樓,尋了個二樓的房間坐下。
不一會兒,鑼鼓敲響,戲曲開唱,劉惠琳安然聽曲,熙春一旁進進出出地心伺候。
聽過一折,中場休息,劉惠琳道去更衣,回來時,瞧見房間外立著一個長身白衣男子。
男子眉目有神,麵相端正。
“衛夫人。”男子欠身施禮。
劉惠琳客氣地問道,“不知公子是哪位?”
男子再次欠身,“在下姓吳,名兆言,是汴京府的校正,與衛大人是同僚。之前曾有幸見過夫人來汴京府等衛大人,鬥膽記下夫人音容,今個兒在下正在樓下聽曲兒,瞧見夫人側顏,於是冒眛來訪,請夫人見諒。”
劉惠琳道,“你可是吳監正的公子?”
吳兆言應是。
劉惠琳讚道,“吳監正敦儒剛直,公子風度翩翩,談吐有禮,實乃虎父無犬子。”
吳兆言笑道,“夫人過譽,兆言受之有愧。”
劉惠琳見二折未演,於是邀請吳兆言就位,吳兆言欣然應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