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見到那個女子的時候,許久不再難過的心又在那一刻鮮血淋漓,原來自己真的隻是替身,她真的比不過人家。
容霽驚訝:“你,你見到她了?”
香雪淡笑:“你還放不下嗎?她都已經放下了,你應該許久沒有她的信息了吧?靖王爺,你真的應該想清楚,你心裏愛的究竟是過去,還是現在?我沒有跟她說過話,但是我此來就是要告訴你,別人都走遠了,隻有你一個人還在原地,難不成你希望等到長公主離開的時候,又再來用一張畫像緬懷她嗎?”
香雪說完,這裏發生的事情一早就被鎮上的人報去了縣衙,縣衙裏頭來人了,一見是靖王爺在此,也不敢多問,都隻是陪著他在那裏站著,站了許久,容霽才回過神來,淡聲道:“把這些人都收斂起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若是不清楚的可以到靖王府來找本王,不過事情也不是你們都查清楚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這些衙差肯定是不敢多問的,領頭的應了一聲就開始清理現場,容霽沉默不語的走出了那屋子,他隨身的小廝也不敢去打擾他,香雪也隻能慢慢的陪著他走,剛走了沒多久,他卻一眼看見唐彎彎的那匹馬,他過去牽了那匹馬,佇立半晌,然後淡聲道:“你們先回去吧,本王先不回府去了。”
小吉兒應了,香雪卻皺眉道:“你要去找她?”
容霽低聲道:“她受傷了,我終究心裏難安,我要去看看她好不好,哪怕她不肯見我,我也要去看一看。”
香雪一歎,深深看了他一眼,到底還是跟著小吉兒走了,容霽牽著唐彎彎的馬一路去了烈郡王府,腦子裏想的卻全是跟她的過往,點點滴滴,縈繞在心。
唐彎彎被墨千陽送回烈郡王府之後,唐炳天急的不行,連忙叫人去宮裏請太醫來瞧,婁月公主亦是急的不行,連忙指揮丫鬟下人們去弄熱水來給唐彎彎擦臉,但是她一身是傷,衣服上還有血水,誰也不敢動,生怕碰著了她的傷口。
墨倩碧急的扯著墨千陽就問:“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不好好保護小彎兒?怎麼讓她受傷就回來了啊?還傷的這麼嚴重,哎喲,這叫人瞧著就心疼呢!姐姐,你別著急啊!等太醫來瞧瞧就好了!”
這裏頭正亂著的時候,舞月在門口喊道:“郡王爺,太醫來了!”
唐炳天忙把太醫迎了進來,原來是容塍聽見說唐彎彎被刺傷了,便特意派了太醫院的院首來,然後還吩咐了大理寺與刑部好好的介入一下,查一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誒,千陽呢?”趁著太醫跟唐彎彎治傷把脈的功夫,墨倩碧到處都找不到墨千陽的身影,又看見他的貼身小廝小天在那裏,便過去問道,“你家將軍呢?”
小天不敢隱瞞,如實答道:“將軍他不知道公主發生了什麼事情,因此就去問靖王爺去了,將軍說等他回來就知道了!”
墨倩碧把這話去跟唐炳天還有婁月公主都說了一遍,於是眾人寬心,隻等著太醫給唐彎彎把脈之後再說,太醫把完脈之後,便囑咐舞月並幾個丫鬟先把唐彎彎肋下的傷口包紮了,然後給她換了衣裳,因她身份尊貴,所以隻能在簾後等著,等一切妥當之後,太醫才被請到廳中去了。
這時候墨千陽正好回來,墨倩碧一看見他忙問道:“千陽,問出來了嗎?怎麼回事兒啊?”
墨千陽一臉的憤懣,但是因為太醫在這裏,又不好抒發自己的憤怒之情,他去靖王府問情況,是容霽的小廝小吉兒說的,然後香雪也說了完整的情況,最後回來的時候卻在郡王府門口遇見牽著唐彎彎馬的容霽,容霽想見一見唐彎彎,他當時隻說了一句話,要是不想傷她傷的更徹底,就不要出現。他早就知道,容霽必然有過去的,卻沒有想到他竟是把彎彎當做替身來愛的!
怪不得彎彎會說以後再也不要見他了,這樣殘忍的事實,彎彎情何以堪啊!
墨千陽把事情說了一遍,唐炳天首先就生氣的不行,他是個暴脾氣,自然又是說靖王爺不是個東西那樣的話,竟欺騙了他還欺騙了他的女兒!一生氣就要衝出去找皇上評理,並且要帶著聖旨去請皇上收回成命。
婁月公主一聽就著急了,忙把唐炳天拉住:“郡王爺,彎彎這會兒還昏迷不醒呢,郡王還是先不要著急,一切事情等彎彎醒了再說吧!這會兒,還是先聽聽太醫怎麼說吧?胡太醫,你看長公主的傷要緊麼?她為何一直昏迷不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