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猛然飛身而出快速地揮動數劍,劍劍如風,輕流飄然,如同一個儒雅之人,卻帶有一絲淩厲,連出七劍。
“第一劍,張帆舉棹,柔櫓不施,小楫輕舟,苕溪垂綸,扁舟一葉,大江似練,滄波萬頃。”
“第二劍,春意闌珊,西風殘照,細斟北鬥,塞下秋風,斜風細雨,雨疏風驟,夜雨蕭蕭。”
“第三劍,素月分輝,疏星淡月,星河欲轉,月皓凝霜,星河鷺起,月滿西樓,明河共影。”
“第四劍,彩舟雲淡,薄霧濃雲,纖雲弄巧,接天雲濤,暮雲煙柳,斜輝脈脈,暮雲合璧。”
“第五劍,試請悲風,吹梅笛怨,悠霜滿地,悲歌擊築,霜濤卷雪,悲恨相續,胡霜千裏。”
“第六劍,桃花流水,聚萬落千,杏花疏影,雁到書成,盤花易綰,寒煙衰草,蘭燼蕉暗。”
“第七劍,羅帶同心,憑高酹酒,知音弦斷,醉裏貪歡,孤光自照,萬裏封喉,關河夢斷。”
這全然是全真劍法七劍七式,共七七四十九式。是從周伯通那裏學來的,隻不過隻有招式沒有心法,是當時周伯通教二女時看到的。
“好!”不遠處傳來一陣拍手聲連帶著平郎的叫好聲音。
李玉辰聞聲連忙收劍,氣勢也不如剛才那般張揚,平平如水,轉身看到是陸展元以及何沅君二人,此時的陸展元身體已經非常之差,走路間還得有人扶持。
“大叔!”
“大哥!”
陸展元左手擺了擺算是應下,看著李玉辰不由病態的眼神中流轉著機智之色一閃而逝,今天看到李玉辰的身手讓他大驚不已,小小年紀能將劍法學成這樣,實屬不易,不過他的劍法自己見過。
“辰兒,你剛才的可是全真劍法?”
“全真劍法?”陸立鼎不由大吃一驚,他自學武後一直很少外出,不如大哥那般見多識廣,剛隻覺得劍法精妙,卻沒想到是全真的劍法。
李玉辰大大方方地行了一禮回道:“確實是全真劍法!”
“辰兒原來師從全真,真是好機緣!”陸展元讚歎道,他知道雖然全真教每年收徒不少,那也隻不過是外門弟子,學的隻是一些簡單的劍法。
李玉辰搖了搖頭道:“這劍法隻是一年之前偶爾看到別人煉過學了一下招式,至於內功心法卻是另有偶得!”
“哦!這麼精妙的劍法能看到也不容易,能記住說明你天資聰慧!”陸展元聽完之後暗鬆一氣。
“那是一年前看到全真教周伯通周道長那裏習得,他老實人率直天真,不會在意外人觀看學習的!”李玉辰解釋道,現在這個時代不經別人允許,是不能學他派的功法,否則被發現隻有被追殺。
陸展元聽到才鬆了一口氣,他真怕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偷學,否則那真麻煩大了,現在的全真教可是江湖第一大名門正派,弟子眾多,可是一聽是周伯通,連他都不能淡然了。
“那可是堪比五絕的人物,要是他那裏學的就沒什麼麻煩了!”
周伯通在全真教地位超然,更是全真七子的師叔,隻要言明從他那裏學的,就算是全真教的人看到,在沒有確認之前也不會朝他動手,因他們都清楚周伯通是什麼人,這樣的事他完全能幹的出來,可以說是江湖中人盡皆知。
而陸展元也沒問學的是什麼內功心法,在江湖中這可是禁忌,隻要不是師門之中學的,就算是師傅也不能強要。
“我看你除了這些外功甚少!”
李玉辰點了點頭,他的路數全是野路數,自然會的也少,說道:“確實,除了內功心法外其它的都是從別人那裏看到然後自己所悟而得!”
“這樣已實屬不易,我觀你功法太雜,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陸展元淡然道。
功法可不是學的越多越好,特別是內功心法就更是如此,有時候兩門內功心法的氣質完全像反,就像一陽一陰這樣的,要是強練隻會內力真氣衝突,走火入魔,五觀流血暴亡。
而外功也是如此,雖然沒有那麼嚴重,可是會嚴重分散人的精力,學的越多反又雜而精,慕容複就是如些。
李玉辰總感覺陸展元的話裏有話,一下也猜不出他心裏所想,隻有應聲道:“還請大叔指正!”
“不知你觀我陸家功法如何?”陸展元突然說道。
“難道?”李玉辰心中一驚,不過還是連忙說道:“聽聞在江湖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那有那麼好,也不過是二流中品罷了,不知你可願意拜我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