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144章:爸爸,什麼是辦啦?(3 / 3)

感覺全毀了。

喬知一把自己裹在被子裏,已經提不起說出去走走的心情,因為她累了,累得全身都跟散了架一樣,除去躺著她什麼都不能做。

她再一次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知一?知一?”

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喬知一慢慢睜開眼睛,眼中一片迷惘,隻見沈言池站在她的床邊,身上穿著白襯衫,低眸直直地盯著她,在她的臉上打量著。

“怎麼了?”

喬知一茫然地看著他,仍有些混沌的腦子裏忽然意識過來他叫的是知一,沒有連名帶姓。

“我又失憶了?”沈言池站在她的床邊,一雙黑眸定定地盯著她,妖冶的臉上冷峻,一個問句在他嘴裏變成陳述句。

他好了。

她記得,他好以後會把失憶這段短時間的事情又全部忘記。

“嗯。”喬知一看向他,向他勾了勾手。

沈言池在床邊坐下來,黑眸深邃地凝視著她,目光不偏不移。

喬知一躺在那裏,繼續朝她勾手。

沈言池的眼中劃過一抹疑惑,然後朝她俯下身來,喬知一抬起頭,手指抵在他的眉間,將他蹙起的眉宇化開。

沈言池凝視著她,嗓音低沉性感,“做什麼?”

“怪不怪我私自把失憶的你帶出來?”喬知一輕聲地問道。

“怪!”

沈言池毫不猶豫地說道。

喬知一的心口被刺了下,迎上他的目光,從床上迅速坐起來,身體仍然又酸又累,“對不起,我隻是想讓你開心一點。”

“開心?”沈言池目光幽幽地看著她,然後手臂伸向後麵,從床上挑起一件淺色豹紋的比基尼,嗓音低沉,“你就是這麼討我開心的?”

“那個我……”

喬知一窘迫,不知道從何解釋起。

沈言池挑著手裏的比基尼,一雙黑眸幽幽地盯著她,泛起一抹嫉妒,一字一字道,“喬知一,你說我這是不是病態?”

“什麼?”

喬知一愣了下,以為他說自己的反複失憶,連忙說道,“當然不是,這隻能說明你精神不是很好而已,不也容易恢複的嗎?”

醫生也說過對身體基本沒什麼傷害,隻是精神方麵的,保持一個平和的心境就好。

但他很難平和下來。

“容易恢複?我怎麼不覺得容易恢複,嗯?”沈言池勾著那件比基尼說道,嗓音冷冽。

“沈言池……”

“幾次?”沈言池問道。

“什麼?”

“和失憶的我做了幾次?”沈言池放下手中的比基尼,一雙眼睛幽冷地凝視著她,語氣不善,薄唇緊抿著。

喬知一被他這個露骨的問題問得愣了下,不禁道,“沈言池,你不要告訴我,你在吃自己的醋吧?”

非失憶的沈言池吃失憶沈言池的醋?

不會吧。

“廢話!你知不知道我一醒來就看到這副畫麵是什麼感受?”沈言池瞪她,“我感覺我把你捉奸在床了!”

一回過神,他就看著她躺在床上,身上到處是吻痕。

“……”

喬知一坐在那裏,一臉無語。

有那麼誇張麼?

“說,做了幾次?”沈言池瞪著她問道。

喬知一誠實地搖頭,用被子裹著自己,然後道,“不記得了。”

“不記得?”沈言池死死地瞪向她。

到底是多少次她居然還不記得了。

“沈言池你別鬧,這種事你計較什麼呀。”喬知一說著臉都開始發熱,她沒想到沈言池居然會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醋,他真是病態了。

“就計較!”沈言池瞪著她道,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

“……”

喬知一無言地看著他,見沈言池的臉色差,不禁道,“可那不還是你麼?”

“我知道!”

沈言池坐在那裏道,沒什麼好氣。

“知道你還吃醋?這醋意也太濃了點吧?”喬知一隔著被子靠到他的身上,雙手按在他的左肩上,一雙眼近距離地注視著他。

沈言池黑眸陰鬱地睨她一眼,薄唇微掀,“以後不管我失憶成什麼樣子,都不準跟我做!”

這話聽著怎麼跟貞節烈婦似的。

喬知一差點失笑,靠著他說道,“可真不是我主動,每次都是你。”

她才不會主動呢。

“就算我要強你,你也不準順從!”沈言池瞪她一眼,強調這句話。

他不能忍受他每次一醒來,就發現她躺在床上,滿身吻痕,而他甚至都記不得那些吻痕是他自己製造上去的。

“可我打不過你。”

喬知一不禁道。

她的身手一向在他之下,隻有被虐的份,她哪逃得掉。

“……”沈言池狠狠地瞪她,“好,我這次一定教你身手!”

喬知一點頭,腦袋枕在他的肩上,一頭烏黑的長發柔順地散下來,她的臉上掛著笑容,“嗯,好,等我打得過你以後,你要強我,我就把你ko了。”

“想多了,我教你怎麼逃跑。”

“……”

“學會逃跑,等我記憶恢複再叫你回來!”沈言池霸道地宣布自己的想法。

“……”

真精明。

喬知一努了努嘴,他真是太精明,隻讓她學逃跑,逃跑她會的好麼。

“哼。”沈言池臭著臉冷哼一聲,低眸盯著她的臉,她的臉上有著一抹淡淡的粉色,是纏綿過後才會有的。

嬌羞得都不像她喬知一的風格。

該死的。

沈言池瞪著她的臉越瞪越嫉妒,為什麼他一點都想不起來其中的過程。

“對了,沈言池。”喬知一在他的肩膀上抬起頭,雙眸含著笑意看向他。

“嗯?”

沈言池沒什麼好氣地應了一聲。

“吃自己的醋是什麼感覺?”喬知一笑著問道,她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會吃這種無名醋呢。

“什麼感覺?”沈言池深深地盯著她,伸手就捏住她的臉,視線落在她被吻得微腫的嘴唇上,“感覺就是想把失憶的那個我殺了!”

“……”

喬知一愕然,人很快被沈言池推回床上,她連忙用雙手抵住他的胸膛,“你幹什麼?”

“你說呢?”沈言池瞪著她,“我不能讓你身上留著我記不得的吻痕!”

“不要,我好累。”

喬知一急忙說道,他還來?直接拿刀殺了她算了。

“你不拒絕那個失憶的我,來拒絕現在的我?”沈言池嫉妒地盯著她。

“……”

喬知一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沈言池的吻很快落下,她又一次淪陷。

沈言池的精神有問題,一受刺激就可能會引起記憶反複,可喬知一怎麼都沒想到,他失憶,受罪的是她。

本來是出來散心的,沒想到是散她。

喬知一鬱悶極了,從房間裏走出去時,她整個人都虛了,兩條腿軟綿綿的,每走一步路都像踩在棉花上。

她穿著一件天藍色的短裙,很適合這個天氣的風格,手扶著欄杆往前走去,腳下一軟,人差點倒下。

沈言池適時地從後扶住她。

他穿著一件白襯衫,襯衫領口鬆了三顆扣子,露出突出的鎖骨,邪氣不羈,一雙眼凝視著她,眸子漆黑,嗓音性感得致命,“還走得動麼?”

和剛才吃醋時不同,現在的沈言池心情很好,薄唇甚至勾著一抹弧度,黑眸深邃,手臂強而有力地擁著她。

“你還好意思問?”

喬知一鬱悶地瞪著他,她都說她吃不消了。

她懷疑他根本不是吃醋,根本就是故意那麼說好讓她舉白旗投降,隨他折騰。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沈言池一臉的理直氣壯,摟著她往前走了幾步,見她腿下確實沒力,便將她一把抱起往前走去。

“爸爸,媽媽!”

沈想念坐在甲板的沙發上,小小的身體上披著一個黃色的大浴巾,坐在那裏一個人跟小黃鴨說話,見他們過來立刻甜甜地喊起。

“小小念還沒洗澡,你給她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喬知一說道。

“嗯。”

沈言池倒不像剛才失憶時那麼抗拒小小念的存在,低沉地應了一聲,將喬知一抱到沙發上,然後上前將沈想念單手抱起。

沈言池站在甲板上,迎著海風,黑眸望了一眼空曠的海麵,眉頭微蹙,朝一旁的手下說道,“開回去。”

“是,沈少。”

一旁的手下點頭。

“在這等我!”

沈言池朝她道,然後抱著沈想念離開。

遊艇轉移方向往回行駛,喬知一按了按酸累的肩膀,將雙腿也提到沙發上來,往下麵望去。

遊艇在行駛,水花不斷翻湧。

風帶著一抹涼意。

喬知一靜靜地望著,一雙眸子裏映著海水的顏色。

她現在很好,有沈言池,有小小念,她現在的生命裏隻要這兩個人平平安安,一直陪伴在身邊就夠了。

她會好好活著的,她會牢記,絕不輕言死亡。

很久,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

“爸爸,你看有小鳥在飛……”

“爸爸,漂亮爸爸,我好愛你呀。啾。”

“爸爸,你愛不愛我?”

“……”

喬知一聽著沈想念的聲音忍俊不禁,唇角噙起一抹幸福的笑容,忽然,她感覺唇前一涼。

喬知一睜開眼,就見沈言池站在她的身旁,俯身盯著她,修長的手上拿著一盒冰淇淋。

“遊艇上還有這個?”

冰淇淋絕對是炎熱天氣裏最好的避暑良品。

喬知一有些驚喜地從沙發上坐起來,身體又是一軟。

她真是快被沈言池給折騰廢了,正常人沒他這樣的。

沈言池在她身邊坐下來,掀開冰淇淋的蓋子,用小勺子舀了一勺遞到她的唇邊,動作溫柔,聲音霸道,“隻允許吃三勺。”

“為什麼?”

喬知一不解地問道,張開唇將冰淇淋吃下。

有兩個手下站在甲板上,見到這一幕都瞪圓了眼睛,沈少給女人喂東西。

“誰知道外麵的東西有多少雜質,吃三勺就可以了,多吃會生病。”沈言池說道,嗓音低沉,語氣是不容置喙的。

要不是看天氣確實熱,連這三勺他都不讓她吃。

“可我這三年經常吃快餐啊,也沒事。”

喬知一說道。

沈言池的目光頓時涼下來,幽幽地看著她,“是麼?你很喜歡吃快餐麼,我做的不合你胃口?”

“沒有,我不想你太累而已。”

喬知一立刻說道。

“以後外麵的東西一口都不準吃!”沈言池冷冷地說道,拿著勺子又舀一勺冰淇淋往她嘴裏送去,然後霸道地下達命令。

“……”

她的飲食又要被沈言池包圓了。

吃掉三勺冰淇淋後,沈想念站在沈言池的腿邊已經站好久了,小手抓著沈言池的褲管,眼巴巴地瞅著那盒冰淇淋,小嘴巴張得大大的,“啊,啊,啊……爸爸,啊,啊……”

沈言池瞥了女兒一眼,將冰淇淋盒子丟給手下,“拿去丟掉。”

“是,沈少。”

“啊?”沈想念一臉失望地看向喬知一,咂巴著小嘴,“媽媽,我也要吃。”

“你更不能吃這些外麵的食物。”沈言池說道,黑眸盯著沈想念。

小孩子的抵抗力那麼弱,吃什麼外來食物。

“……”

沈想念癟著嘴,一臉悲傷地看向他們,沒吵沒鬧,轉身走到一旁又去和小黃鴨玩,嘴裏喃喃自語著。

“海麵上的風挺舒服的。”

喬知一說道,人往沈言池的懷裏靠過去,沈言池往後靠了靠,然後伸出手環住她,將她摟在懷裏。

時間都變得安靜起來。

沈言池抓著她的手把玩著,低眸凝視著她,“出來是不是很開心?”

“嗯。”

喬知一點頭,靠在他的懷裏說道,“難得隻剩下我們一家三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