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個普通人,沒有人有要這麼算計我的必要吧?”廣無患輕聲的抗議道。
“你隻是個普通人,但是你能保證別人不是麼?你覺得在座的所有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甜品師、律師、私家偵探、鍾表師的各位中,不會出一兩個被特殊關照的人物麼?”
張偉嘴上說著甜品師、律師等職業,實際上眼睛卻緊緊地盯著江明環和沈疊話。
沈疊話顯然不能忍受張偉的指桑罵槐,反駁道:“你這家夥,以為長得嫩了點就可以自稱高中生了?從開始到現在,你到底哪裏有個學生的樣子了?挑撥離間、裝瘋賣傻、招惹事端,我看,你就是那個幕後主使吧!”
“哈哈哈哈,被發現了嗎?”張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等等,他剛剛說了什麼?承認自己就是幕後主使?我的耳朵沒出問題吧?
其他人明顯跟我一樣,也是愣了一下。
“對對對,就是這個表情,來啊,我就是如假包換的幕後主使,是我設計把大家關在這裏的,預示未來的報紙,王吉的死亡,這些都在我的計劃範圍內。”
“你這家夥!”諸葛掘一弓腰跳上了桌子,三步就拉近了距離,一把抓住他的領口拉到麵前,“老子之前就看你不爽了,說,你為什麼要把所有人關在這兒!”
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最近的諸葛掘暴躁易怒,與第一天溫文爾雅的學者形象截然不同。
“肅靜,諸葛掘,請你放下手回到位子上。張偉說自己是幕後主使,那也隻是他的一麵之辭,而且,不管發生了什麼,你的行為都是在侵犯他人的人身安全。”
“切。”諸葛掘不屑地鬆開了手,回到了座位上,張偉則不以為然的理了理衣服領子。
“張偉,你說你是幕後主使,有什麼證據嗎?”譚越前問道。
“沒有證據,因為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幕後主使。”張偉聳了聳肩。
“哼,一會兒說自己是,一會兒又說自己不是,這樣玩弄所有人很好玩嗎?”羅欣質問道。
“別這麼大火氣嘛,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家,你想想,如果在座的各位中,真的有幕後主使,那我這麼一說,他沒點什麼定力的話,那不就會露出馬腳了?哦,我沒有針對諸葛掘的意思啊,他的表現倒是沒有什麼漏洞,該不如說,他如果不這麼做,我就會懷疑他了。”
“所以,這位高中生小機靈鬼,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呢?”倉小寒問道。
“很遺憾,暫時沒有。”
“等等,為什麼要以幕後主使就在我們之間為前提,他就不能是外人麼?”路薔指向了大廳壁畫的方向,“說不定,幕後主使就躲在那幅壁畫後麵呢?”
“關於這點,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哦不對,應該是說前天晚上,我和季不泊在查看那幅壁畫的時候,我在接縫處塞了一根頭發進去,就在幾個小時之前,我去查看了那幅壁畫,那根頭發並沒有被動過的痕跡。也就是說,從前天晚上到現在,壁畫那邊的機關沒有動過。”
倉小寒擺了擺手,能感覺到他越說越自信的姿態,“而且,如果有幕後推手的話,隻把我們丟在這個洋館裏,之後就不管了麼?這兒並沒有監控設施,放心,作為專業人士我可以保證,除了我的藏在電梯處的相機,其它地方並沒有監控。試想一下,費了這麼大勁把所有人弄到這裏,然後就撒手不管,於情於理,說不通。所以,這個家夥,一定藏在我們之間,等著看一場互相殘殺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