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記著你,且瞧來看看,想來你的日子不好過吧。”
-且瞧了人人皆道帝宇這旖旎風光,誰又知曉這風光下的蛇蠍美人皮。心中蘊了三分酸楚,她何嚐想害人,何嚐想讓自個兒的手沾染鮮血?皆是迫不得已罷。
撇過那人下顎“姐姐已是過去的人了,自然是隱退了。”柔夷輕撫鬢發“姐姐這過來的人勸誡的娣怎麼會不聽?隻是姐姐現在於眾人眼中隻是個瘋子,什麼事都可以做出來說出來,是真是假怎會有人去關心呢?”
昭清辭見她不答話,過來人?過來人……也是,她昭氏一世英名也終究坍塌了,她也成了所謂了“過來人”了。蕭淩絮的狠,何不是那時的昭清辭的一切?
現在的蕭淩絮,和當初的她可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是她昭清辭一步步培養出來的狼。
“罷了,也算了,自然我現在這步是我自己吃的虧,誰又知道你會不會吃呢?”昭清辭自己喃喃,昭氏似是如賢妃般睥睨蕭淩絮氏,似是重回了她當初賢妃時的麵貌。
“姐姐別忘了,您是從我手中接來的權。這宮廷格局、權寵鬥爭、勢力劃分我明明白白的記在腦中,一刻也不敢鬆懈。更何況上麵還有帝後娘娘,您算什麼?”
她秋目橫轉,觀雪觀園冷語出聲:“這院子子糟糠,改日本宮命宦加修…也好讓姐姐住的舒適些?”
昭清辭遂人目光掃院景意,欠禮。
“罪女領意,這院舒適,不勞絮妃娘娘費心。”
既是餘生伴春秋,她亦不願其人哀憐,所剩自尊她怎能讓人踐踏。媣裙垂目。“鍾粹殿偏寒,願後早回。”
罷了回身踏閫,肩頭白雪皆灑落飄漾如孅葉般。闔門前卻亦歎。“作畫人思畫中人,莫要負了作畫心…”
蕭淩絮直視眼前佳人一舉一動。那人謝禮倒是爽利,若非是霸了自己的位子的人,或可成金蘭花噫。聞木門嘎吱聲,便又幾澹雪水至簷滾落,默不作聞之歎落到耳畔,激起心頭漣漪。她弧唇揄袂,轉履徒留風雪。“還用不著你提醒。”
走時傘也未收,雲南紙繪的臘梅盛開在傘上,恰是荒院獨景般。過不久雪便覆滿傘身,獨留一地空蕪。先前背道而馳的盆底印,亦消磨在風雪中。不複存在。
蕭淩絮走到轉角處,回頭撇了一眼鍾粹宮,隻是喃喃細語。“他的真心是為鬱芷蘭而開,我的真心,隻為花湮。從始至終。”
想起花湮,蕭淩絮唇角劃過幾絲笑意,唯有她,才能給自己心靈上的安慰,一種堅固到一生一世的信任。
突然一隻滑嫩柔纖的玉手伸了過來,將蕭淩絮的手攥住。
蕭淩絮詫異的抬頭,臉色一刹便變得明媚起來,巧笑嫣然。“花湮。”
“恩。我在。”花湮輕輕應了聲。
蕭淩絮感覺她輕輕捏著自己己的掌心,溫熱蔓延到發涼的心裏,聽了她的話,微微有些遲疑。“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