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人作為欽差，不好生事，是名義上的。錦衣衛奉旨采辦，須得強取豪奪，這個時候就不要顧忌名聲了，何況錦衣衛給人的名聲就是如此。”墨土解釋道。
在場就他比較明白，先前嚴桓也是向他解釋過的。
“采辦？”徐策對這個詞有點熟悉。
但是不太清楚。
她原本是江湖人士，執掌錦衣衛也沒多久。
“實際上成為借端搜括的名目，變相的賦役。”墨土解釋道。“自古以來就有這種慣例，內侍替皇帝搜刮銀兩。本朝也有多次，神宗時期，武皇帝時期……太宗時期也曾如此。”
這麼解釋兩個女人都明白了。
嚴桓有些膛目結舌。“太宗皇帝也幹過？”
“是的。”墨土點點頭。
雖然有些不敬，但這是事實。
既然做了，難免別人會說。
“派遣的錦衣衛領頭，必須一切聽從嚴大人安排，做事幹練……”墨土目光在兩人之間移動。
“上次那個千戶不錯，我去拜托一下。”嚴桓也有了人選。“景隆帝登基之後，重建錦衣衛，多是挑選軍士，也同時向江湖，向民間招募新員。徐大人想要徹底掌控錦衣衛，其實培養自己的班底勢力也是不難。”
嚴桓認真建議了。
最後兩人目光一同看著她。
“看我做什麼？”徐策道。“你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請徐大人即刻進宮。”嚴桓和墨土同聲道。
“呃……”徐策一愣。“這麼著急嗎？”
“刻不容緩了，川州之事緊急。”嚴桓歎了口氣。“我今年都沒法在家過年了，該死的戴棕。天下蒼生就拜托徐大人了。”
“川州一地猶為重要，貫接西南，通聯雲貴，影響胡廣，陝州重州……”墨土說道。“隻要川州無事，大半江山可以穩守。朝廷也能夠明白，這地理位置的重要，所以必會全力支持。他們到時候就可以對江州常州用兵了。”
“那我就去找陛下了，采辦嗎？”徐策起身。
“你要注意說辭。”墨土教她道。“先前嚴桓彈劾錦衣衛，這次又作為欽差奉旨督糧，你在陛下麵前就表現的不樂意了，說你們錦衣衛也可以做到，讓陛下同意奉旨采辦。最好就是當場同意！自然也是解釋清楚，采辦之後，錢糧都是留在川州作為軍費……”
“你當初彈劾錦衣衛也想過會有今天的事情？”徐策就想了起來，問他道。
“咳，此一時彼一時。”嚴桓說道，“那個時候真不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情，還不認識梁大人呢。”
“那你到底為什麼要上奏廢除錦衣衛？”徐策又問他道。
“又是這個……”嚴桓苦笑。“等我回來，再跟你好好解釋行吧。”
“好。”徐策點點頭，認真望了他片刻。“你欠我一個人情。”
“我記住了。”嚴桓說道。
徐策就去了。
這女的，不太適合當官啊。
還是江湖兒女的性情。
不過還好，皇帝看重她，嚴桓和墨土他們也受到過幫助。
以後哪怕作死了，大家都能夠想辦法救一救的。
事情就是這樣了。
萬花樓，萬紫千紅。
女子衣衫半露，嫵媚詫豔，想來也是無比熟悉此中門道。
早已摸清了男人所有的敏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