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如何?請先生不吝賜教。”梁英認真請教著。
“也罷,老夫也為黎民百姓作些事情吧。”墨土認真教她。“明日上朝之後,若是問起,你就這麼說吧……”
偶爾還問了嚴桓兩句,嚴桓於是補充了一下其他地方。
大概是沒太多問題了。
“其實,我有個想法。”嚴桓往火盆加著炭火。
“願聞其詳。”墨土也好奇道。
“刺殺戴棕。”嚴桓五指並出,斜斜一砍的手勢。“以絕後患!”
這就是,斬首行動。
此言一出,其餘人驚訝不已。
梁英也是吃驚無比。
嚴桓淡淡的將他們神情收於眼底,輕描淡寫一般,掃了過去。
這又說道。“話說回來,梁總兵要募兵對抗戴棕的話,三五萬人即可。若是精兵強將,我覺得川州都可以縮減出來三五千,衝垮他們烏合之眾,易如反掌。”
“川州現在守備緊缺,也有這次戴棕的緣故,太守還指望借這個機會擴充一下,保衛川州。這地方畢竟其實不太平。”梁英解釋道。
“我知道,但是當務之急畢竟還是先對付戴棕,川州可不能亂。”嚴桓說道。“隻要幾千精兵啊……”
屋子裏,幾個人都各懷心事。
嚴桓等了半天,看他還沒能夠決定下來的樣子,隻得告辭了。
“梁總兵遠道而來,我請你吃飯吧。”嚴桓站起之後,對她說道。
“呃……”梁英猶豫。
“走吧。”嚴桓朝她眨眨眼睛。
“好,麻煩嚴大哥了。”
梁英跟著他出去。
梁英現在已經脫下了鎧甲,換了一身樸素的女裝出來,白色的衣裙,清淡素雅,隻是在這寒季多披了一件大衣而已。
卷卷的長長的睫毛、紅豔豔的嘴唇、加上窈窕的身材,軍伍中的幹練沉著令人英氣十足。
“嚴大哥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一出來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在裏麵就似乎明白了這份暗示性。
“沒有,我真是餓了,她也要吃飯。”嚴桓舉了舉小姑娘。
這一路一直抱著,也不累。
“餓了……”小姑娘很默契的點點頭,配合無比。
梁英看著,想起自己兒子,麵容間多了幾分母愛的光環一般。
跟著嚴桓進了一家客棧,進了包房坐下。
嚴桓招呼小二點了幾道名貴的菜肴,每個菜名和菜價都震的梁英瞠目結舌!
“京城裏的達官貴人們,果然是紙醉金迷!”她感歎道。
想起對方駙馬的身份,也是能夠理解。
“我也正想和你談談這些事兒。”嚴桓笑了。“我特地選的這個位置,你開窗看一眼外麵。”
梁英依言照做了,看著外麵的粉樓紅燈籠,疑惑的回頭望過來。
嚴桓點了點對麵位子,讓她坐下。
“外麵就是京師最大的春樓了,當年太宗皇帝設立官樓斂財,一天的流水少說也有千萬兩吧。”嚴桓說道。
梁英膛目結舌。
又看著一道道精美的菜肴,流水般的端上來。
“韓二少請我去過幾次,我也是婚後就幾乎不去了,記得那邊,酒水加上脂粉銀子,一晚就揮霍千百兩了。”嚴桓解釋道。“你也知道什麼叫紙醉金迷啊,等晚上你再看看,確實是熱鬧啊。你說呢,這些人少逍遙兩回,前線弟兄們的軍餉不就有了嗎?軍士們勒緊褲腰帶拚命,那邊是鬆了褲腰帶辦事兒啊……”
嚴桓吃著飯,喂了一點小姑娘,然後讓她自己吃。
“這也太過分了。”梁英無語。“難道我要到皇上麵前參奏這些王公貴胄,讓他們拿出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