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死入生。。？”
“不錯，自沈某記事以來，這鎮上的人是隻增不減，原因就是，出了這鎮的人，從來沒有活著回來的，而隻要有人出了這鎮的大門，便定會有外人從大門進來，就像你們。所以鎮上的人數從來不會少下去。”沈末語氣深沉，嘴角依舊凝著笑。
“那。。”林菓想問她們進大門前碰到的新娘子，又停了嘴，原來宋伯說的喜事變喪事實這個意思，可看沈末的樣子，似乎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大事，哪有人明知自己未婚妻不能活著回來的情況下還能淡定坐著喝茶聊天沒半點難過的。
“所以公子今日說的看見鎮裏進我們兩人就不用再多問，原來是這意思，但是今日我們隻見了那女子，額，公子的未婚妻一人出了門，進門的是我們兩個人，隻增不減是這個意思嗎，進鎮的人數總會比出鎮人數多？”蘇小敏總覺得越聽越有疑問，提到了他未婚妻不知道會不會讓他不高興。
“。。。”沈末看了看蘇小敏，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依舊沒什麼情緒，“有出必有進，出鎮的人數，是與進鎮人數一樣的，這鎮裏少了幾個人，它就一定會補上。隻增不減是在原本不變的人口上，加了鎮裏的婦女生養。”
它。。。？
沈末用了“它”這個字，像是這北國小鎮是一個未知生物。
林菓腦海裏出現了一個張著大嘴一動不動的怪物，靜靜等著肚子裏未被消化的人爬出去，再用魔力勾引了不知情況的人進肚子。
“小女子還是不解，公子說進鎮和出鎮人數同等的，可今日隻見了。。”蘇小敏皺眉。
“想必今日你們是知道拐角賭場的動靜吧，那是賭場的大當家，昨日出了門。”
沈末不提還好，林菓都快忘了那節手的模樣，一提又想起來了。
“那好像。。是個死人了。。而且那屍體特別。。”林菓弱弱地說。
“之前說到過，出了鎮的人沒有活著回來的，昨日那大當家出了鎮，今日卻在鎮內的賭場發現了他可怖的屍體，這鎮，連屍體都不會浪費在它外麵。”沈末語氣裏有濃重的嘲諷，眼神冰冷。
“。。出去的人，第二天回來的，都是不完整的屍體了。。一直都是這樣嗎？從來沒有例外？那屍體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又是如何回來的？”蘇小敏臉色有些差。
“毫無例外。至於屍體經曆了什麼，隻有出去的人才清楚，如何回來的，也隻有這鎮知道了。”沈末麵無表情。
林菓和蘇小敏都不說話了，腦子裏亂糟糟。
一時間屋子裏安安靜靜，紙窗映出外麵的樹影，樹枝隨著風微微晃動，看上去像是在和屋裏的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