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峰走出家門,並沒有前往公司,辛雪菲昨天給他放了假,讓他在家裏休息到下周一再去上班,李承峰也沒有客氣,自己還在滬市警局掛著顧問的牌子,偶爾也應該過去看下情況。於是他乘著地鐵前往了滬市警局。
掛著工作證,走進警局,李承峰倒是沒有再被攔下來,他徑直走向了閆小菲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緊緊關著,李承峰輕輕地敲了下門。“進來。”裏麵傳來閆小菲嚴肅的聲音。李承峰擰開把手,推開門,走進去對閆小菲一笑道:“我回來報道了。”
閆小菲一見是李承峰,口氣也柔和了很多,站起來走過去說道:“那就好,今天回來工作了?”李承峰點頭表示沒錯。繼續說道:“今天有什麼要做的活嘛?”閆小菲一聽,想了一會,從桌上的檔案裏挑出一份說道:“今天和我去辦案,有個人離奇死亡,全身的皮膚被製作成人皮,渾身肌肉變成漆黑。”李承峰還沒看屍體,就順著閆小菲的講述想到了對方的慘狀。問道:“如此殘忍的殺人手法,會是邪教幹的嘛?”
人皮剝落可是個技術活,不是普通仇殺想要就能有的結果,而且邪教中總是有著如此手法,比如說在人的頭頂上,四肢上劃開個口子,在頭頂灌入大量水銀,水銀能夠剝離皮膚和肌肉,到時候用力一扯,那麼就會有一張人皮出現了。
李承峰把自己曾今看到過的書籍上記載地灌頂告訴閆小菲,閆小菲聽的一愣一愣的。完了李承峰問道:“是這樣的吧?”閆小菲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和你講述的原理是差不多,但是不同地在於他的人皮渾身沒有一點傷痕,好像就是憑空出現的橡膠人皮般,所以那邊的警方震驚之餘,希望我們可以前往查看,給予技術支持。”
“行,那咱們邊走邊說。”李承峰對著閆小菲伸手說道。“幹嘛?”閆小菲疑惑地看著李承峰。“車鑰匙,難不成咱們坐二路汽車去?”李承峰覺得閆小菲在刑偵的智商遠超常人,在其他方麵就遠低於普通人。“噢噢哦。”閆小菲在桌子的抽屜裏拿出一串車鑰匙扔給李承峰,說道:“走吧。”
兩個人上了車,李承峰發動了小汽車朝著案發的警局飛奔而去,閆小菲則是在他旁邊繼續說著案情。“對方的身份已經確定,是滬市近郊的一個農民,聽村裏人說他非常的老實巴交,以至於妻子直接帶著男人回家私通,他都沒有任何反抗,隻是自己一個人拉扯著孩子。他的死亡日期就是你走的那天,然後被鄰居發現。”閆小菲說著死者的家庭信息。“他是屍體發臭被發現,還是什麼?”李承峰專業的問道。若是屍體發臭說明對方沒有使用過水銀,沒有一點異味就說明對方很有可能是通過化學藥品進來了剝皮的行徑。
“是他的孩子發現的。”閆小菲翻閱著檔案說道:“死者的孩子放學回家之後,發現了家門緊閉,死者妻子又不在家,因此鄰居在聯係不上他的同時,翻牆進入了他的院子,發現他死在了家中。”
“他妻子有沒犯罪嫌疑?”李承峰想著這種女人也不是沒有可能和情夫暗殺自己的丈夫,倒是手法有些說不過去,畢竟他已經默許了妻子的偷情行為。“我們當時也是把死者妻子列為嫌疑人,但是後來的證據顯示死者死亡那天,他的妻子在外麵做發型,而私通她的男子就是個發型師,兩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閆小菲排除了李承峰的假想。
“現在還有其他嫌疑人嘛?”李承峰繼續追問著閆小菲,他實在想不通,若不是情殺,那麼仇殺也不應該,死者是個老實巴交的人,即使被人欺負,想來也不會動手還嘴。閆小菲失落地搖著頭說道:“還沒有發現,現在警方正在精確他的死亡時間,然後走訪排查,希望找出有價值的線索。”
不知不覺中,李承峰和閆小菲一路聊到了案發地點,走下車來,死者的院子已經被封鎖住了,裏麵的擺設一點也沒有動,也不淩亂,更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等在案發地點的刑警,一看到閆小菲,就上去伸出手說道:“閆警官可算把你們給盼來了。”閆小菲和他微微一握手,就收回手問道:“還麻煩你說下目前的進展。”“好的。”對方邊走邊說:“這是當時的案發現場,對方就是死在屋子裏的一樓大廳裏麵,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而且我們最新的調查是死者在中午的時候還給孩子送過午飯,那麼他死亡的時間應該是那天下午。”
李承峰閉著眼睛,感受著房間裏的環境,有些涼意。他睜開眼睛問道:“他的屍體在哪?”“被運到我們警局了。”對方說道。“閆隊,我們要不去看下屍體?”李承峰覺得這邊的事情,能查的都被警方查出來,最大的突破口還是死者的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