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別人隻會當她有病,隻得她看得到它們。
一時不知怎麼辦才好。突然記起手機仍在身上,裏麵有阿忠的號碼,他救過她一次,他不會害她。她馬上撥號過去,卻是空號。
“你想打給誰?”阿柔並不急著追來,氣定神閑地問。
“你倒底想要怎麼樣?”
“你可知道,我這張臉換不下來了,卻也要好好保護,不然就會蒼老。唯一方法,便是吸食生氣。”
“什麼是生氣?”
“一切活著的事物,都有生氣。如果沒有,就會死。”
阿柔一步一步逼進,惠心急得哭出來,她無處可逃,也不知如何是好。
冷不丁背後一隻手掌搭上來,她整個人尖叫得跳起來。
“不要怕,是我。”是阿忠的聲音。他不知何時出現,一把把她拉到身後。
“好討厭,為什麼每次都是你。”阿柔皺緊了眉頭。
“你又為什麼每次都對我認識的人下手。”他語氣十分強硬,“莉莉,你不該與她一起害人。”
“我沒有,我本來是想與惠心道別。隻是正巧碰見她們在這裏。”
“我可以為小姐作證。”原來張媽也在。
“那你也不應該袖手旁觀。”
“阿忠,生死有命,家父自小教導我不要管不應該管的事。”莉莉似天真無邪地說,“而且,與我們來說,死亡隻是以另一種形式存在,惠心依然在這世上,我沒有失去這個朋友。”
阿忠不好再說什麼。
“把人交給我,然後離開!”阿柔伸手過來。
突然一陣熟悉的香氣襲來,阿柔整個身子一震,掩著鼻子跳到一邊。
“算了算了,我本也不想拿她的命,至多讓她大病一場,你何苦拿這東西出來。”說完閃身不見。
惠心隻覺得頭痛欲裂,她看到阿忠與她說些什麼。她隻能看見他的嘴在一張一合,卻完全聽不到聲音。她看到莉莉走上前來和她說話。她覺得四周越來越亮,亮到成了白色的一片,所有的一切都隱到這白色裏麵了……
“惠心惠心。”她聽見有人叫她,睜開眼睛,見到瑪花的臉。
“你真是的,叫我找車進來接你,自己卻在沙發上睡著了,害我按鈴按了好久,還要叫保安來開門。”
惠心呆呆看著瑪花。她有打過電話叫人來接她嗎?好像有,又好像沒有。剛剛睡醒,她還有點暈暈的,不知所措。
“快點起來上車吧。”瑪花已幫她把行李和畫提到車上。
“我真擔心你,住進來後一直胡言亂語,現在看見你沒事,我才放心。”
“我說過什麼?”
“嗬,是阿是阿,你自己也說是在說笑。”瑪花拉她上車。“你好像很累的樣子,今晚早點睡阿,明天要上班的。”
惠心把頭伸出窗外看。
這裏就是她住了一周的地方?好像十分陌生。
“虧你一個人住那麼久,我查過了,四周就你一個住戶,不悶阿?”
“你為什麼查這裏的業主?”
“還不是你叫我查的阿,你真的很會玩我阿。”瑪花抱怨。
惠心把頭靠回座位上,她的心思已跑到明日的工作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