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健的蒼鷹在雲端與天際來回翻騰,它拍打著那寬大的雙翼,升起一股股氣旋,卷起半空那密集的鵝毛大雪從地上看上去好似仙人在高空翩翩起舞,他就像守衛蒼穹的衛士,警惕的巡視著這片被大雪幾乎是終年覆蓋的山脈,它那閃爍著精光的雙眼就像是看到獵物了一樣,盯著地麵那一串長長的黑點。
這是一支商旅的馬隊拖著一大節繁重而冗長的物資行走在山脈上。每年冬季的時候就會有人鋌而走險穿過如同巨龍的背脊一樣的昆侖山脈,護送一夥又一夥的商旅和物資前往奧古蘭或者其他鄰近的國家那些繁榮的城市進行販賣。而祖祖輩輩都在做護送的人,商旅都稱他們為走鏢人。也是他們一代又一代人積累下來的經驗使得他們最熟悉附近山脈的地勢和那些安全隱秘的路線。在冬天除了個別靈獸,其它大都蟄伏在山林中,他們就像是一個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過多了的人,到最後也就熟悉了那把刀了。
可眼前的這隊商旅卻算得上人數較多的了,那一節節拖在後麵的物資反而不是最打眼的,在車隊的前方帶頭行駛著一輛寬大處處透漏著奢華的馬車用八匹高大的火雲銅駒拉載著,這種馬匹,比戰場上用來馳騁廝殺的戰馬更加凶猛有力,這種馬匹以前也是山林中的靈獸,自然不是普通馬匹可以比,隻不過後來被人馴服繁衍,隻不過還是數量稀少,用來大規模裝配軍隊的話顯然是不現實,它的馬蹄直徑差不多和一個孩童的胸膛那樣大,可以想象,這麼一蹄子踏下去,哪怕是稍微會點修行的人也會被直接貫穿胸膛,不死也是重傷。可是就算八匹成年的火雲銅駒在這雪山之中也是顯得那麼渺小,他們那粗大的鼻孔裏噴出一股熱氣,步伐顯得有些吃力。這時從馬車內探出一道略微有些肥胖的身影,他那圓鼓鼓的臉龐,顯然有些受不了這山脈之中的嚴寒剛探出頭沒一會就被凍得通紅,他打探了一下四周的景象隨後朝著前麵駕著八匹火雲銅駒的男子喊到,“禦天哥,把馬車交給他們下麵的人去駕吧·,你趕緊先進來馬車裏待會。”
禦天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朝他說話的這個小胖子,心裏無奈之餘不禁一笑,這胖子平時雖然有些憨,人卻是挺實誠,不然他前幾天也不會在自己傷勢剛好的情況下救下他們這支隊伍。
想起前幾天的那場雪崩禦天心裏還是一陣後怕,幸好自己釋放的那道高牆成功的改變了雪崩的走向不然數以萬噸的大雪往他身上砸來他也沒把握能活下來。想起這死胖子當時讓他逃命時,看他什麼金銀珠寶修煉資源看都沒看一眼還以為他是個識時務的人,但後來看到他手裏緊緊抱著一隻燒雞,還是死都不撒開的那種,一邊逃還一邊喊,“恩人,你一定要活著呀,我以後請你吃燒雞。”
禦天最終還是沒有堅持,附身鑽進了馬車內,鑽進馬車內禦天看了裏麵的布置不禁朝他投去一個鄙夷的眼神,說道“你小子倒是會過日子呀”馬車的中央一顆應該是火屬性的靈獸丹通過符咒散發著陣陣熱潮充斥著馬車內,車外風雪交加,車內卻如同春風拂麵。後麵一點擺著一張小巧的木桌,上麵早已擺上了酒水還有·····燒雞。
胖子嘻嘻一笑沒有在意拉著禦天在桌子旁坐下,禦天隨手拿起桌上一杯酒喝下後突然問道,“對了,這幾天一直胖子胖子的叫你,還不知道你叫啥呢”
“家裏人也叫我胖子,他們都叫我齊三胖,不過我本名叫齊富杉,你平時就叫我三胖好了”說話間三胖又重新將兩人杯中的酒添滿,禦天心裏不禁對他充滿好奇,雖然別人長得胖是事實卻沒有因為別人叫他胖子而心裏惱怒過。眼神隨之打量著眼前這位體型是自己兩倍的小胖墩才發現這胖子的皮膚卻和嬰兒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油膩。
“和你家裏人一樣叫你外號不好吧···”
“這有什麼的,你可是我和馬隊的救命恩人,我三胖早就把你當兄弟當哥看,叫名字那不就顯得生疏了”
禦天無奈的搖了搖頭,隨之與他相視一笑。目光無意的瞟了一眼桌上的燒雞有些疑惑的問道“那天你為什麼死活都抱著一隻燒雞不放?跟見了鬼一樣,我還是頭一次見人逃命的時候還抱著一整隻燒雞的”
禦天想起那天的事都覺得一陣汗顏,生怕自己救了一個智障····難道胖子真的都把吃的看的比自己命還重要?
可過了好久胖子都沒有吱一聲,抓著桌上的燒雞扯下一塊細細咀嚼著。目光卻遊離的看著小小的窗外。還沒等嘴裏的咽下,隨手又把整根雞腿咬在嘴裏,在這一刻像是一個人好久沒吃東西的人餓極了一樣。
“吃的真的比命還重要啊,以前真的是被餓怕了”他看著手中抓著的被自己狠狠咬了一口已經露出骨頭微微泛紅的雞腿喃喃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