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府的廳堂之中,甄玄麵色複雜地看著被強行摁在地上的甄武,過了良久後才一揮衣袖道:“廢去武功,逐出甄府。”
甄武大聲嘶吼道:“家主,念在我為甄家立了許多汗馬功勞的份上,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饒了我這一次吧!”的嘶喊聲漸行漸遠。王哲適時出現在甄玄麵前,看到王哲出現,甄玄難看的神色才有些好轉,衝著王哲咧起一個微笑道:“賢侄單槍匹馬將小雪從曹魏的爪牙中解救出來,老夫又得好好誇獎你一番。”
“一切都是我的兩位義弟的功勞,他們一個計謀過人,通曉天文地理;一個法寶百出,機靈過人。這次全靠他們把曹植的爪牙引開,我才能救出小雪。”王哲道。
“曹植?你沒怎麼著他吧!”甄玄呼吸有些急促,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當然沒有,身為曹操最喜歡的兒子,我若是動了他,豈不給伯父帶來滅頂之災。”為了進一步贏得甄玄的信任,王哲有意無意間將稱謂都改了。他要改變故事原本的走向,讓甄玄招自己為婿,這樣可以避免甄宓未來淒慘的命運。哪怕是曹魏強娶,自己也有了足夠的理由奪回甄宓。
“那就好。”甄玄喝了口茶,緩複了下心情,徹底放開笑容道:“這次雖然有一些小插曲,但是經過坎坷的愛情才會更加圓滿,就當此次的事件是模仿了其他部落的搶婚習俗吧。”甄玄的話把大家都都逗樂了,氣氛一下子輕鬆起來。
婚禮於是正常進行,笑容掛在每個人臉上,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晚上的儀式和地球上差不多,一拜天地,二拜的是甄玄夫婦,畢竟二人的父母都不在,當送入洞房的時候,王哲暗中吩咐火麒麟將所有想鬧洞房的人都阻擋了下來,結果火麒麟成了眾人目光之箭的靶子。但火麒麟覺得無所謂,他是獸,不受人類社會關係網這一套的束縛,管你誰誰誰,怎麼得罪怎麼舒服。
洞房之中,燭火昏暗,曖昧且迷離。
王哲打開房間後麵的窗戶,意外的發現窗外有一片花叢,尚有勤勞的蜜蜂在花叢中采著蜂蜜。月光正好,可以讓王哲一回眸瞥見蘇小雪處在光芒的正中。晚風輕輕送進窗內,讓那紅蓋頭上的流蘇輕輕搖動,好比一片火紅的花海開始波濤起伏。
王哲有些心旌搖動,他好久沒有產生過這種感覺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那個夏天,在學校的操場上,他和她並肩而坐。那個時候月光也是恰好打在她身上,讓她處於光芒的中央。
於是在那個無人的黑夜,他們做了一些禁忌的事情。
“你就不想掀開我的蓋頭嗎?”蘇小雪的聲音軟軟的,糯糯的,比她之前那種天然去雕飾的聲音多了些做作,但這種做作卻是一個女孩不肯輕易獻出的嬌羞。
王哲沒有喝醉,事實上修煉了不朽昆侖後,他想醉也醉不了了,但此刻他多想自己能夠成為一名不顧一切的酒徒,沉湎在溫柔鄉中永不醒來。
王哲默不作聲,看著那紅色的蓋頭,如果輕嗅上去定然會有熟悉的,秀發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