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他的背影,想到了更遠的將來:如果我未來返回蘇聯,在蘇德的正麵戰場上我希望不要碰見我的助手,他對他的國家滿懷摯愛,可戰爭之下他是無辜的,也許我在離開德國之前要想辦法把他弄到北非戰場上,交給隆美爾,至少在那裏,戰爭的殘酷要比未來東線小得多。
我派人去華沙監獄去提審猶太罪犯,結果士兵卻給我帶回魯道夫霍斯這個黨衛軍上校軍官,作為奧斯維辛集中營管理候選人,霍斯最近也兼管了華沙範圍內的刑獄。
他帶來了那名猶太人死刑執行文件,霍斯對我說:“很遺憾,先生,海德裏希已經簽署執行了那名猶太人的死刑,我們無法執行您要與他會麵的命令。”
我問:“那名猶太人叫什麼?”
霍斯回答:“監獄裏,我隻負責他們的編號,他們沒有名字,我們通常稱他們(猶太人)為木頭。”
這時候,我的副官斯陶芬伯格回來了,他似乎很有心事,我於是立即請霍斯上校離開。
斯陶芬伯格立即從背後關上門說:“先生,您一定不會想到我究竟發現了什麼。”
我雙手搭在腹上,背靠搖椅等著他的下文。
斯陶芬伯格說“他們把猶太人藏在了牆壁的夾層裏,整整二十五個猶太人,這太了不起了。”
“先生,請原諒我的激動,我們都低估了特姆來這個德國商人,他在黨衛軍眼皮子底下救了二十多個猶太人,盡管他後來暴露了,因此被黨衛軍秘密槍決,德國人營救猶太人,對於黨衛軍他們是一件十分難堪的事情,於是他們把現場偽造成了猶太人槍殺德國人的現場,可是他們卻沒有搜出夾層裏另外藏著的二十四個猶太人,現在真相已經大白,我想我們應該接替特姆來先生去完成他未盡的事業。”
我問:“那些猶太人呢?”
斯陶芬伯格回答:“我已經對現場做了妥善安排,警衛旗隊的士兵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我讓他們警戒二十七號外圍,先生,那些猶太人急需要藥品和食物,因為長時間的饑餓他們不少人都已經患上了低溫症。”
“這些都不是問題,我會立即從司令部增運一批糧食運來寓所,你把他們帶到我這兒來,記住,隻有你一個人,我現在就打電話讓警衛旗隊回來。這件事千萬不要再讓其他人知道了。”事實上我已經在心中有了計劃:如果能將這批猶太人救出來,送到法國和英國,事後再把消息公布出去,必定會引起希特勒的警覺,他會懷疑黨衛軍在波蘭猶太人問題上所作出的努力。
馬上德國就會對英國和法國動武,波蘭是整個戰爭的大後方,希特勒為了穩定波蘭,很有可能會采取兩種措施,一種是變本加厲的推進猶太人滅絕計劃,另外一種是推遲計劃的進行,延遲奧斯維辛集中營的建設,不過我更傾向於希特勒采取前一項措施,從希特勒對英法戰役的重視程度來看,他不會冒波蘭內亂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