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為什麼不處理特姆來的屍體?”
海德裏希笑道:“我約見了華沙早報的記者,他們答應對此事進行采訪,世人應該知道猶太人對德國人犯下的暴行,特姆來死者的照片將是很好的證據,先生,難道您不覺得用波蘭的輿論比利用我們德國的報紙更有說服力麼?”
告辭過海德裏希,我坐在車上,我問斯陶芬伯格是否從這件案子上麵看出端倪,因為整個回去的路上,這個年輕人都愁眉緊鎖,一言不發。
斯陶芬伯格說:“先生,這個案子本身就是疑點,我從來沒見過這樣愚蠢的凶手,幾乎把所有的犯罪證據都留在了案發現場,更糟糕的是,他開槍時根本沒使用任何隔音措施,現場也沒有應急逃生通道,街上的軍警很容易就能聽見槍聲趕到並將他抓獲,如果這個猶太人不傻,他可以采取其他更隱秘的方式報複殺人。”
我問:“也許他沒有其他方式作案的機會。”忽然一拍腦門,我醒悟過來:“現場證明,凶手顯然與死者認識,而且熟識,他顯然能有機會對死者下毒,這要比開槍要隱秘的多,換句話說,死者特姆來才來波蘭一個多星期,又能熟識幾個猶太人呢,所以即使開槍殺人凶手也很有可能不是猶太人。”
斯陶芬伯格補充道:“海德裏希之所以急匆匆的下令火化特姆來家人的屍體,這恰恰說明了凶手另有其人的可能,凶手很可能在特姆來家人的身上留下了無法掩飾的作案證據。”
我現在對我的這位助手有了全新的認識,不僅人長得帥,而且思維縝密,將來可堪大用。
最後一點還值得說明:“生蠔雖然作為波蘭的特產,但是猶太人是不吃這種東西的,如果凶手是猶太人,那麼現場的生蠔大餐顯然不是為他準備。”
斯陶芬伯格接著聳聳肩,說:“凶手把現場的活兒做的太漂亮了,加上我們的那位海德裏希將軍的幫忙,盡管我們有足夠的推理,但是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證明凶手不是那個可憐的猶太人,我幾乎能從這件事中聞到黨衛隊的味道,我可以肯定是他們幹的,先生您知道,我曾經幹過衝鋒隊,我清楚他們的伎倆,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幾天之後華沙就會到處充斥著猶太人槍殺德國人的新聞,真不知道我們的元首會對他們采取什麼樣的報複措施。”
“所以我們要搶在海德裏希之前打破他的陰謀,中校,我們必須要與海德裏希將軍所說的那個猶太人見上一麵。”我怕斯陶芬伯格疑心,接著我又補充:“為了防止華沙未來可能爆發的****,我想我們有義務,這是為了德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