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了一些困難,不過,我正在克服他。”今梟輕描淡寫,在自己的學生麵前,是不能露慫的。
“我聽我爸爸說過,人,最大的困難,是失去了【相信】,我們要【相信】【相信】的力量。”
“你爸爸,是個哲學家。”
“是啊,我爸爸就是學校裏的老師,教馬列的……”
今梟笑了,摸摸小男孩的臉,“回去吧,你畢業的時候,我們對上幾招。”
“好,老師。”
看著他跑動的背影,似乎希望又在眼前推開了窗——相信相信的力量!
……
三天後,今梟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程平萊的,“儀涵,你能見到了。”
“哪裏?”
“等下,我們有車來接你。”
今梟知道,程平萊不會誆他,很少的,他連說了好幾個【謝謝】,五爺,在過去的歲月,何曾言過【謝】!
一個小時後,一部車停在了他的眼前,車上,正坐著程平萊。
“上車吧。”
“去哪裏?”
“到了,你就知道了。”程平萊一早接到了電話,原以為是宇文瀾哲的手筆,後來才知道,卜總直接把電話打到【上邊兒】了。
車子七拐八拐,到了一棟掩映在古樹後的小樓,今梟跟在程平萊後麵下了車,往樓裏走去。
看來,便衣站了也幾個,程平萊出示過證件和交出配【木倉後】,就一起走了進去。
這裏想來是給那些【高官】雙規時用的,沒有鐵柵欄,隻是所有的地方都包著厚厚的防撞棉,那是為了防止撞牆自殺。
不一會兒,孟寒就走了出來,臉色有些憔悴,今梟急忙衝了上去,也不顧程平萊在場,抱住了她。
“孟寒……”他聲音哽咽,一滴淚,滑落。
“五爺……”孟寒因見程平萊也在場,就推開他的懷抱,“我沒事,隻是配合部裏的同誌調查。”
“你的臉色,好難看。”
“早上吃了早飯,不知怎麼,就吐了,剛剛緩過來。”
“你為我……受苦了。”他是個男人,怎能讓自己的女人去為自己承擔這些沉重的不應該,正如程平萊所說,“她的前途一片光明……”什麼叫心痛,就是此刻,他的心情。
程平萊看著自己的學生,走上前,“儀涵,外麵你不用擔心,家人那裏,我們也是保密的。”
“千萬不要讓我母親知道。”
“不好意思,程隊,時間到了。大家都是在一個係統內,不要讓我們為難。”兩位糾察走了出來,他們換了便衣,“劉警官的身體情況特殊,我們也安排了醫生為其做了詳細的檢查。”
“五爺,你回去吧。”孟寒示意程平萊,把他帶走。
“我們走吧。”
今梟雙眼朦朧,無能的自己,除了心疼,什麼忙也幫不上。跟在程平萊身後,又回到了車裏,他看著那扇緊鎖的門,開口了,“程隊,關於鳳堂的案子,我可以全程做控方的汙點證人……”
程平萊沒有回答,待車子開了好一段路,他才回了今梟,“一念天堂、一念地獄,這選擇,還是在於自己。”
“我現在,什麼都不在乎了,我隻要她——好好的。”他內心翻滾著驚濤駭浪,“幹爹,我是個沒有出息的人,為了女人,難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