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也隻能無語，被他抱著，雖然肚子裏的小生命還隻是很小，孟寒的身體卻是有了些小變化，今梟的手扶著她還很柔軟的腰，“孟寒，你的胸變大了。”他說這些從來不會臉紅，卻是讓懷中的女人更是貼緊了他，掩飾自己的害羞。
身體沒有完全康複，今梟也不敢造次，他很緩慢、也很溫柔的結束了，孟寒如一隻小貓，躲在了他的懷裏。
兩個人沒有睡意，也沒有說什麼，窗外的天色微微泛曉，晨曦已經能夠看見。
“孟寒。”今梟一直用自己的腿纏著她，“如果再讓你選擇一次，你還會來我身邊麼？”
孟寒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的問題，她輕輕搖頭，說了聲——五爺，我不知道。
今梟沒有生氣，本來這個問題，就是一個偽命題，實則是不成立的，他看看外麵，天已經亮了，“孟寒，你還走的動麼？”
“怎麼了，五爺？”
“我不想喝粥，我想吃油條。”
醫院的菜譜是沒有類煎炸的食物，孟寒就說，“我到外麵去買。”
今梟鬆開了自己的腿，然後就笑著說，今天護士肯定要罵我。
“為什麼？”
“那個流了點在病號服上了。”
……
宇文耀趕到康複院時，已經來不及了。醫生和護士摘下口罩，看了一下時間，“死亡時間，十點三十七分。”
他站在病房的門口，看著一塊白布蓋在了蘭欣的臉上，這個曾經自己想過占有並相守的女人，香消玉殞。
“你是病人家屬？”醫生走了過來，“請節哀。”
“她為什麼要自殺？”宇文耀看著醫生，眼睛裏的光如夜半的狼，甚至還有些磣人。
“病人的情緒最近一直不穩定，今天是她檢查的日子，她打暈了護士，搶到了剪刀……”
宇文耀眉頭擰的相當的難看，他拎住醫生的衣服，“我會讓警察來找你們的。”
病房裏很安靜，他坐在蘭欣的床前，掀開了那塊白布。停止呼吸的她麵容安祥了很多，因為這幾個月的調理，人也比以前豐滿了些。他知道，她的死——隻是想擺脫自己。
宇文耀無意中看到了一個本子，便翻開，這是蘭欣寫的一些日記。
“沒有想到，自己最後的日子會在這樣的環境中度過，每天除了吃藥、就是打針。頭發都快掉沒了，以前五爺最喜歡就是我的頭發……”
“他那麼寵我、愛我，我要月亮，他也會給我找個長梯，我卻要背叛他。”
“宇文耀，你用藥物控製我，讓我把木倉頂在自己男人的眉心……所有的人都罵我狼心狗肺，隻有五爺說，明白我的苦。”看到自己的名字，他把本子用力合上，扯了個粉碎。
其中的一頁紙還是掉了下來，上麵一句話，讓宇文耀的心滴了血——“我是個沒有未來的女人，趁現在還算是個幹淨的身子，讓我去了也好。我對不起五爺的有太多，但至少，這輩子，我隻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