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開始出來活動了。”程平萊喝了幾口濃茶,“走吧,鋒宇、儀涵,去醫院。”
一行人在去醫院的途中,院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女孩子已經醒了,就是身體很虛弱,如果要問筆錄,時間不能太長。
三個人到醫院後,孟寒帶了錄音筆,就去了病房。病房裏的藥水味很濃,白熾燈的燈光照在女孩的臉上,臉色蒼白中還帶著灰色。女孩子還在昏睡著,孟寒先沒有叫醒她,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病床前。大概過了十分鍾,她輕輕叫了幾聲,女孩慢慢醒了過來,雙眼空洞著……
“我是劉儀涵。”她還是出示了證件,“關於在無舍度假村的事情……”
女孩子突然哭了,“她們呢?還有她們呢?”低低的抽泣、看著孟寒。
“很不幸,你的三位朋友,濫用藥物,已經死了。”
那女孩聽了這個,看著孟寒,“警察姐姐,我會坐牢麼?”
“量刑是法院的工作,我是警察。但檢察院和法院會根據你交待的內容量刑。”
“警察姐姐……”女孩子空洞的眼神裏燃起了希望,“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吃官司。”
“這取決於你。”孟寒打開了錄音筆,“死了三個人,小妹妹,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嫖娼、賣淫了。”
“我們是夜總會裏的商務模特,其實就是小姐,那天晚上,老板讓我先到度假村要了一個套房,說有幾個香港來的老板,出手很大方,伺候好了,可以多拿小費。”
“老板是誰?”
“我們都叫他紀公子。”
“往下說。”
“我的三個小姐妹是第二天下午,老板開車送來的,他說香港來了四個人,喜歡玩刺激,你們就用一個房間吧。臨走的時候,就留了藥給我們。客人來了以後,我們自己用了藥、也給客人用了,我因為有些感冒,不敢打的多,但是……”
“這些藥也全是你們老板給的?”孟寒的眉頭皺著,“你們老板一直給你們用藥麼?”
“這是今年才到這個場子來的,說這裏的客人出手大方。”
“你們夜總會一共有多少小姐?”
“具體人數不清楚,有的來了幾天就走了,也有媽咪偶爾會從外麵帶些【過場】的模特過來,給老的客人換換口味。老板也很少來,除非是重要的客人,他才會親自出馬。”
女孩子身子很弱,筆錄問到最後,她的呼吸聲已經開始急促了,孟寒看著她的臉色不對,按響了鈴聲。
醫生和護士很快來了,醫生看了看病人的情況,“讓她休息一下吧,雖然已經過了危險期,但目前體質還是弱的。”
“好,謝謝你醫生。她有會麼情況,請一定要通知我。”
“放忙吧,劉警官,這個人的重要性,我懂的。”醫生在檢查表上簽了字,交給了護士,“晚上加量一次血壓和做一次心電圖。”
“程隊呢?”孟寒收好了錄音筆和本子,“我去找他。”
“他在我們副院長的辦公室。”醫生笑笑,“挨訓呢……”
“又是為戒煙……”
“還能為別的麼。”醫生嗬嗬嗬,“說了有五年了吧,有用麼。”
三個人回到特行大隊,見食堂還有些菜和飯,就讓老賀幫著熱一下,端到樓上會議室去。
“談談吧,大家的看法。”程平萊想抽煙,可能又想到了什麼,就把煙放了回去,“儀涵,你先說說。”
“這是一個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他們利用藥物操控那些女孩子和客人,不排除,紀允嵩還在賣這些藥。”
“藥物的成分,檢驗組那裏出報告了麼?”程平萊讓孔鋒宇去催一下,“你打個電話問一下。實在不行,讓緝毒大隊的來幫個忙,我給老馬打個電話。”
“我先給檢驗組去個電話。老馬剛讓局長罵過,你還去招他……”
孔鋒宇打了電話,問了一下進展,“程隊,明天就能送來結果。”
老賀上來了,手裏端著個大盤,上麵是幾個裝在不鏽鋼盆裏的菜,“飯等等就送上來,開了蒸箱熱一下。”
“先吃點吧。”程平萊拿過放在會議室裏的備用一次性筷子,“要是晚,等下我請吃火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