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脫下外套,正把昨天買的裙子拿出來,畢竟是婚禮,不管怎麼樣,是不能不給龔一斐麵子的。
今梟看看她拿在手裏的裙子,輕輕皺了眉頭,“是不是有點露……的太多了。”孟寒知道他有的時候是故意矯情,也就沒有理會,顧自進了衛生間。
鳳九爺的房間裏永遠會有淡淡地沉香味,他正自已在收拾行李,今梟幫他把衣服折好,放進了行李箱,“幹爹,怎麼不喝了喜酒再走?”
“我就沒有打算來,是老七非要讓我出席,我才答應的。”他停下手,“我不想在那麼多人麵前,拋頭露麵的。”
“幹爹,我叫車送你。”
“用不著了。又不是在鳳堂,前呼後擁像個皇帝……我現在隻是一個入世修行人,能簡則簡。”
“這修行,不也要修心麼,知行合一。”
鳳九爺聽了他的話,頓了幾秒鍾,不過也沒有再去懟今梟,鳳堂已經不存在了,他對自己敬重,不過也是顧著以前的情,但這份【舊情】總有一天,也會被消耗、磨滅。
他的行李不多,鳳九爺站到了今梟的身邊,“如果鳳堂不出大亂子,我和你、完全就不是現在的樣子。”
“對。”他看著幹爹,“要麼平步青雲、要麼死無全屍……”
手機響了,是鳳九爺的,“車到了,我走了。”
“幹爹,我幫你拎箱子。”他把行李箱拖到了門口,“送你到車上。”
兩個人出了房間門到電梯,再到酒店門口的廣場,一路無話,今梟把鳳九爺的行李箱放到了汽車的尾箱後,又幫鳳九爺開了車門。
“幹爹,路上小心。”
“我沒有老糊塗呢……”他坐到了車裏,按下了車窗,“老五,好自為之。”
今梟看著車子駛出了酒店廣場,無奈的搖著頭,回了自己的房間。孟寒正在吹頭發,見他進來了,就說茶已經泡好了,在桌上。
“謝謝你……”他柔柔地聲音,“我去換晚上的西服。”
夜晚的婚宴桌數不多,但很奢華,桌上的酒也是珍品的好酒,孟寒看著新郎新娘,站在台上,接受著來賓的祝福,她因為坐在主桌,能看清芸蓉的臉,見她眼睛裏是含著晶瑩的眼淚,女人流淚無非兩原因——要麼痛苦、要麼幸福。而此刻,芸蓉流下的正是幸福的眼淚。
龔一斐架不住所有人的起哄,在舞台上吻了芸蓉,整個場麵被掀起了高潮,孟寒看著那對被祝福的新人,心裏也是在為他和她祈禱——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這個婚宴,今梟的酒是被灌得有些多,待孟寒扶他回房間時,他已經醉的不知東南西北了,孟寒明白,今天他喝醉,一半的酒是祝福,一半的酒是消愁——愁來自於那個叫【馮璋】的鳳九爺。
他破天荒吐了,孟寒把垃圾桶拿了過來,輕輕拍著他的背,“五爺,把酒吐出來就行了。”他吐了一陣後,孟寒又喂了一些蜂蜜水,折騰了好久,他才算是醒了些酒。
“小涵,五爺失態了。”他睡在她的腿上,“我怎麼就喝吐了呢?”
“偶爾一次為之,沒有關係。”
孟寒又去衛生間洗了毛巾,給他擦臉,出來的時候,卻見他在脫衣服,“五爺,你再躺一會兒。”
“吐了,酒就醒了。”
孟寒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被他扛在了肩上,她先是啊了一下,然後就說,“放我下來!”
“不放。”他扛著她就到了浴缸邊,“我現想要酒後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