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夜市吧。”曹格梧想想，也不曉得吃什麼好，“看看哪個攤位熱鬧，就吃那個。”
“好。”
兩個人到了夜市，一家做川菜的小店生意不錯，就走了進去。角落裏，正好有張空位子，今梟和曹格悟就坐了下來。今梟讓曹格悟點了菜，要了酒。
“五爺，你變了。”
“變老了？”他明顯知道曹格悟在說他什麼地方變了，“還是變年輕了。”
“五爺，比以前溫柔了好多。”他用了溫柔這個詞語，“不知道合適否？”
“你大嫂很凶的……會散打、跆拳道，我不是她的對手。”今梟喝了杯子裏的酒，“這酒好淡。”
“現在，都流行喝這個。”曹格悟指指酒瓶子，看看上麵寫的話，“紮心啊。”
他到是沒有注意酒瓶子上寫了什麼，曹格悟這麼一說，他就定睛看了一下——我能想到浪漫的事，就是這幾年都與你有關。今梟放下了酒瓶，眼睛眨眨，“都是無病呻吟。”
“五爺，大嫂她不在這裏上班麼？”曹格悟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她在w市。”今梟吃了一塊雞肉，辣得吐吐舌頭，“你大嫂是警察……”他說出這個，神情平淡的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曹格悟的筷子掉落在了地上，他是一臉的驚愕看著今梟，自己的主子居然跟警察……他使勁捏自己的大腿，不是在做夢。
今梟當然見得的分明，他的小動作，“你沒有做夢，我也沒有說胡話。孟寒就是一個警察。”
“五爺，你這回……”曹格悟連酒都不敢喝了，“你讓我停了那些生意？”
“為她。”他不遮掩，“也為自己。在風口浪尖、在刀口舔了那麼多年的血，我也乏了。想過個清清靜靜的後半生。”
曹格悟跟了今梟也有些日子了，他清楚這個主子的脾氣，可以一怒為紅顏，如果真遇上讓他願意的人，收手——也是意料中的事情。這心中有江山的人，放不下手中的劍，哪能快意瀟灑。
“想見大嫂麼？”今梟看著曹格悟，“我過兩天還要去，帶她來見你。”
“好。”他也想看看，這位仲成口中、今梟眼裏的【孟小姐】是什麼樣的人物，可以把這隻桀驁不訓的梟鳥給網住。
……
孟寒趕到檔案中心時，居然看到了宇文瀾哲，他對她聳聳肩，“本想過些日子再告訴你的。”
“沒關係，你們不也有保密措施。”那天晚上看到他蜷著自己的身體，縮在沙發上睡覺，火氣也是沒有了，“怎麼想到來檔案中心。”
“想……”他本想說離你近一些，但立刻換了說詞，“總要出來工作的。哪能天天賦閑在家。”
對，孟寒也同意，“人一忙，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我不忙時候，也沒有胡思亂想。”他孟寒站著不動，“到檔案中心來，肯定不是來說上下五千年的，到我辦公室去吧。”
“好。”對於工作上，他的“獻殷勤”，孟寒當然會接受，“你辦公室有咖啡麼？我困了。”
“有。”宇文瀾哲聽到這個，開心的差點直接蹦出來，“我自己買了一台機子，放在辦公室。”
跟著他進了他的獨立辦公室，孟寒看到他想把桌上的一個像框藏起來，哪料手一抖，相框直接掉在了地上——相框裏是一張孟寒在海外維和時，站在軍艦上的照片。
宇文瀾哲十分不好意思抵了頭，把相框撿了起來，“這個……這個，檔案裏下載的。”
孟寒明白他的心思，也沒有去批判，這是他的自由，她言歸正轉，“瀾哲，我這次來，是找你要一個人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