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今梟更是連頭都沒有回一下,“讓她跟著好了。”
仲成和阿水就不響了,慢慢隨著車流往前走,快到航站樓入口時,再一看後視鏡,那部白色的吉普車不見了。
阿水歪著頭,看看自己的主子,“五爺,孟小姐為什麼要跟蹤你?”
今梟笑了,開了點車窗,點了一根煙,“她是來送我的。如果她想跟蹤我們,根本就不會讓你跟阿成這麼輕易的發現。孟小姐的身手,你跟阿成兩個人都——打不過。”
仲成一直沒有接任何的話,他擰著眉心,到今梟下車時,才說了一句話,“五爺,把孟小姐綁到你那兒,你帶她就能走。”
他笑了,接過行李箱,“這是我跟孟小姐的事,我會處理的。你們過幾天就回來,自己的地兒,終歸是順風順水的。巢,那個場子,看看要是價格合適,就轉了吧,做了這麼幾年,我也乏了,現在,教小朋友們打打跆拳道挺好的。”
……
孟寒見他的車駛入了航站樓的下客點,就在高架上找了出口下了高架,她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停了車,這裏可以看到每架飛機的起落。
天氣確實在一天比一天暖和,早上出門時穿的大衣,到現在就熱了,孟寒把衣服脫了,放在了車裏。她下車,靠在車門,看著機場跑道上方的天空。說是不送他,手搭上了方向盤,還是鬼使神差的跟了半路。人——是個矛盾體,可以控製感情,卻也會被情感所控。
風、帶著春天特有的濕潤,也吹濕了孟寒的眼睛,她卷起了衣袖,手臂上還有他昨天咬的牙印,他在她的耳朵邊呢喃著,說:“小涵,真想把你的骨血都融給我……”這個男人不是上帝給自己的,是因為自己的天命——執行任務,才遇到了這個男人,這也是自己的:宿命吧。
又一架飛機從頭頂掠過,孟寒一動不動,癡癡地看著,與這個男人第一次見麵、第一次叫他五爺、第一次被他堵在房間,第一次被他扔到了床上……自己毒癮發作時,他用力抱著自己,任由她咬、抓,一臉一身的傷口。心是一片零亂的,那些千言萬語,隻是變成了紙條上的字——五爺,保重。
孟寒眼淚泛濫,她看著飛機一架一架起落,這麼一站,就站到了黃昏,天慢慢暗了下來,程平萊還約了自己談話,時間差不多,孟寒就上了車,朝約好的茶館出發。
……
趕到仝羽茶館,孟寒也看到程平萊正從車上下來,她叫了聲,程隊。
“儀涵,進去吧。”程平萊點點頭,“我已經問老板要了一個小包間。”
既是師生、又是上下級,兩個人進了包廂,就有服務員進來問要什麼茶水,“儀涵,你點吧。”
“肉桂吧。”孟寒想到了有陣子,今梟除了喝苦丁就是喝肉桂、還有岩茶,“程隊,我泡茶給你喝。”
“好。”
孟寒開始燒水,程平萊看著這個學生,“你被特批進專案組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孟寒看著程平萊,“他們哪管過人的死活。”
“儀涵,有的話,能不能說、該不該說,你要考慮清楚。”程平萊見沒有煙缸,直接把煙灰撣在了建盞裏,讓孟寒輕輕皺了眉頭。
“儀涵,你應該不會忘記你自己吧。”
“我從來沒有忘記,程隊。”她想到了今梟說的話,泡茶時,要心平氣和無雜念,你要想像著,與茶融為一體,方能泡出上好的茶湯。否則的話,茶是茶、水是水。
把茶湯用公道杯分給了程平萊,孟寒左手執杯,右手托了建盞底,將茶湯慢慢送入了嘴中,“真是好茶。”
程平萊見她有模有樣地,就說幾個月不見,到是學了很多附庸風雅的東西。
孟寒笑笑,說今梟喜歡喝茶,在他身邊,也就耳濡目染了。程平萊放下了杯子,“儀涵,我看你不僅是喝茶吧。”
“程隊,潛在他身邊,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國家的事情,我沒有玷汙頭上的國徽。”
“我相信你的。今天找你來,我也隻是想跟你隨便談談山海經,案子總要有人去辦。”
“公是公、私是私,我不會無視法紀的。”
“你能有立場就最好。”程平萊看著孟寒,“鋒宇,他就要結婚了。考慮到這個,所以,我就沒讓她進專案組。”
“哦,就是那個信息中心的程序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