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五哥，不生分，不用客氣。我要回西北了。如果哪裏要我幫忙，五哥知會一聲。”
“七哥，你回吧。聽五爺說，你也要結婚了，回吧。不要跟我們這些無根無家的人攪在一起了。”仲成這一天，拒了十多個屠若同的電話。
龔一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成哥，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何必要說兩家話。五哥，他不容易，想著孟小姐會陪他一個後半生，讓他有個家。”
“這是我們的命。”仲成看看樓上，剛才能清楚聽到他砸東西的聲音，多少年，他不曾這樣的動過怒，“我掛了，我到樓上看看五爺。”
“五哥他，心情……”
“很差，一天一夜粒米未進，光喝酒了。”
……
宇文瀾哲當然有自己的渠道知道，劉儀涵已經歸隊了，他更是要到了劉儀涵的住址，超豪的跑車在路上急馳，“儀涵，你回來了……”
劉儀涵根本沒有料到宇文瀾哲會摸到自己家來，開門的一刹那，她還是呆住了。
“儀涵，你回來了？”宇文瀾哲突然不知道應該用什麼開場白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他抓住了她的手，“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看著這位年幼時的朋友，雖然上回在程平萊的安排下，驚鴻一瞥、匆匆相見，孟寒對他所有的印象是停留在中學階段的。可現在眼前的他，已經是一位高出自己好多的俊美男子，他出身不僅富貴，更是官宦世家，他母親家的勢力，據說剁剁腳，能震一個帝都。
既然來了，就是客，劉儀涵沒有把他拒之門外，她也沒有太多的熱情，“你進來吧。”
宇文瀾哲進了屋，一眼就看到了她放在沙發前茶幾上的毛衣針，“你學會織毛衣了？”
“我隻會織圍巾。”劉儀涵到廚房泡了茶，端給了宇文瀾哲一杯，“你、怎麼會找到這兒。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不會超過五個人。”
“儀涵，你現在歸隊了。回到陽光下了，任何事情不用遮掩或躲藏了。”他說的也是在理，孟寒沒有接話，看著他。
“我目前的身份還是特殊的。”
“我明白，案子沒有最終結案前，你是不能公開的。”他似乎知道的不少，讓孟寒到是怔了一下。
孟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你對這個案子，知道的還真不少。”
“因為，跟我父親有關，他不也是你的師傅麼？”宇文瀾哲凝望著孟寒的眼睛，他也想從她的眼睛裏讀出些他目前還不知道的訊息。
孟寒喝了幾口水，站了起來，坐到了窗台邊的午休椅上，她的聲音悠遠且空洞，聽不出任何的波瀾，“師傅，我不會忘記的。”
“儀涵。”宇文瀾哲看著她，臉色灰白，沒有光澤，“你要出去透透氣，不能把自己關在這裏。”
“我在自我調節，不是把自己關在這裏。調節好了，我自然會出去。”孟寒看到了窗外，不遠的草坪上，有一對情侶相擁坐著，她的鼻子又酸了起來，跟他也是相擁著，站在院子裏喂金魚。
宇文瀾哲走到了她的麵前，卡住了她的雙肩，“儀涵，我要看到以前的你，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以前的我？學生時代麼？太遙遠了……”她用力撥開了他的手，“瀾哲，你沒有做過臥底，你不明白。”
“對，我沒有。但是……”他不顧她的反抗，“我是你朋友，我不要見你日漸消沉、形若枯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