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能戒。”程平萊自嘲的笑自己沒有控製力，“這次怎麼突然來了？”
“過來，看看老朋友。”仲成笑的假意，“程隊，調查是你工作的強項，我來做什麼，你不應該來問我的。”
“沒有立案，我們是不能展開調查的。現在辦案子，跟前幾年又不同了。”
“那程隊找我是何意？”仲成滅了煙後，看著程平萊，“給今梟帶個話，不要折騰什麼動靜。”
“五爺現在是修身養性，不問江湖、隻戀紅塵。”他想到了主子跟孟小姐在一起的情景。
“沒事了。你去登機吧。”程平萊放棄了最初的念頭，沒有發出任何的指令，“希望我們哪天能坐下來一起喝喝茶。”
“哪天五爺不再是五爺了，我們能成為朋友。”仲成停了一下腳步，卻是背著程平萊，“後會、應該有期吧。”
……
孔鋒宇坐在車裏，扯下了耳機，用力拍在了方向盤上，他不明白，程平萊怎麼會突然改了主意，明明是要秘捕仲成的。未過多時，就看到程平萊走了出來。
這是公眾場合，是不能發生什麼的，孔鋒宇窩著一肚子的火，把油門踩到底，回了隊裏。他直接衝進了會議室，把桌上所有的資料掃在了地上。
“程隊，為什麼不通知，我動手。”他是拚了全身的勁的壓住了自己的火氣，“為什麼？你要劉儀涵跟宇文濤一樣橫屍鳳堂麼？”
“吼什麼吼？”程平萊的火氣也上來了，“你比你更想抓這些還在外麵的鳳堂裏的人。”
“那你？”
“就在我進安檢口的時候，邱迪給我打了電話，仲成給今梟打了幾次電話……”他真想把檔案袋拍在孔鋒宇的臉上，“我還能把他扣回來麼？”
孔鋒宇坐在了椅子上，看著天花板，“儀涵會有危險的，程隊。”
“今梟讓仲成查儀涵的身世，其實仲成也隻是查了一點皮毛，他給主子彙報了情況，民也不敢添油加醋。儀涵夠機靈，可以化險為夷，何況，剛從仲成的口氣中聽的出，今梟跟儀涵關係還是融洽的。”
“對，是融洽。”孔鋒宇冷笑著，“一個特警，才到嫌疑人身邊，就……”他不想往下說了，“這特麼案子，我辦不下去了——誰愛來，誰來！”
“放屁！！”程平萊直想呼他，“一個宇文濤搭進去了，就你現在這副鬼樣子，你還要把劉儀涵搭進去。你以為今梟他前些個日子到北京是來吃涮羊肉了？好好想想！！”
孔鋒宇不出聲了，他軟綿綿的坐在了椅子上後，問程平萊要了香煙和打火機，他看著散了一地的資料，“我等下來收拾。”
程平萊抓住孔鋒宇的肩膀，“大家都在風口浪尖上，你盯著今梟，還在更牛的人也在看著他。記住——一損俱損。他五爺搞好了後半生平安……”
程平萊扔下孔鋒宇，站在了會議室門口，“明天，叫上邱迪到我家來吃晚飯。”
“為什麼？”
“你師母生日！”程平萊嗓門小多了，“多少年沒有給她過生日了，還是電信局的人提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