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麻煩到福利院，就是那個新造的。”
“好。”司機回頭看看仲成，“老板，你是誌願者吧。”
“我是的。去看看那些小孩子。”仲成也就這麼應了下來，然後就一言不發，看著車窗外掠過的景色。這個時間，五爺跟孟小姐應該已經到了目的地。
趕到福利院的時候，夕陽已經落了一半，仲成在門口登記後，就進了大門。耳朵邊，不時有孩子的嬉笑聲、打鬧聲。因為沒有預約和介紹信，他被安排在了接待室，有一位老師模樣的女孩子給他倒了一杯水。
“院長馬上就來，稍等一下。”
等了一會兒，仲成就看接待室牆上的畫報、照片和各種獎狀，福利院原來已經有了四十多年的曆史，門響動了，進來的是院長，架了一副眼鏡。
“請問這位先生是？”
“你好，我叫仲成，我是來找一個朋友的資料，因為，她想找回自己的親生父母。”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沒有相關的手續、或是本人來，我們是不透露任何孩子的信息的。”
“她已經離開這裏了。”仲成看著院長。
“那更要本人來了。”這位院長是照章辦事情的人，“每個孩子的資料，不管是在福利院的，還是已經成人離開福利院的，我們都有相關的保密措施，這也是紀律。”
“這個孩子比較特殊，她還曾經出過事情。”
院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後，“請你辦理好相關的手續。”
仲成知道，靠正麵問是問不出任何的信息，他說了聲，那不好意思，院長，打擾了。
院長也還是熱情的，“找親生父母，我們也會配合。”
仲成出了福利院，直接電話打給了那個先幫他打聽消息的人，“晚上，一起出來吃夜宵吧。”
對方說了聲，好的，成哥，你找個地方，我就過來。
夜排檔的小酒館，仲成開門見山，“你跟我說那個福利院因為搬遷，少了好多的資料，你是怎麼知道的。”
“成哥，你忘記了，我有個親戚原來是天天給他們送菜、送米、送油的，這一送就是好多年，那個院裏，發生點什麼事情，我親戚也會知道一些的。”
“哦？”仲成聽了這個話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人壓低了聲音，看看四周，“有人在裏麵撈錢。”
“這也正常。”
“福利院一年到頭有撥款、經費，還有捐款。”來人似乎知道的挺多，“還有每年的采購……”
仲成放下酒杯，感歎著，這個社會有純潔、幹淨的地方麼？
“有啊。”來人用手一抹嘴角的油膩，“火葬場的那塊鐵板最幹淨。”
“是麼？”仲成冷笑後，“你覺得幹淨？”
“那也不幹淨……”
仲成不喜歡多廢話，他拿出一疊錢，放在了來人的麵前，“明天，幫我約你那個給福利院送菜的親戚。”
“好的，成哥。”他把錢揣在了口袋裏，“約哪兒見？”
“還是約在這裏吧……”他叫來服務員買單，“事情辦好了，不會少你的。”
……
仲成回了下榻的酒店後，想著能否再從其他的渠道去打聽一些信息，搜集一些資料，他想到了一個事情，五爺曾經讓自己彙過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