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孟寒笑了,她說隻是幾滴開水而已,哪有自己剛才說的那麼嚴重,她關了水龍頭,今梟立刻拿來毛巾把她的手擦幹,又說去找藥箱,塗點紅花油。
孟寒沒有去阻止,就由著他忙前忙後的,她知道他願意做這些婆婆媽媽、瑣碎的小事情。紅花油找來後,他用棉簽沾了點就塗在了被水潑到了地方。
“明天,就應該會沒有問題了。”他關切地看著她的眼睛,又拉過她,抱著她,“身邊的兄弟都說你挺好的,阿成有一次酒後壯著膽子,說,五爺,孟小姐對你是真好。”
她聽了以後,心中湧上了重重的矛盾,對他好,還能好幾日?從程平萊到孔鋒宇、再到宇文瀾哲,孟寒知道,自己的身份總有一天是紙包不住火,大白於天下,在這有幸之時,或者對自己說,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對抱著自己的男人,再多一分愛意,總是不會錯的,何況,這個男人也是同樣寵愛著自己。
她轉過身,勾住了他的脖子,甜甜的笑了,“五爺,你對女人的要求是不是特別高?”
“是的。”他一點兒不否認,“我很少會去真心對一個人,但如果真心了,我就是一心一意。”他輕吻了她的額頭,“能讓我梟五爺的看上的女人,不會是泛泛的平庸之輩。”
她聽了後莞爾笑了,想自己到真不是泛泛之輩,倘若現在給自己一把木倉,她的水平不會比今梟差,如果單打獨鬥,以自己的身手,跟這個男人懟上幾十個回合也不在話下。
“發什麼呆,回書房理書。”她的後腦勺讓他輕輕彈了兩下,這兩下是曖昧的,甜蜜的。
哦,她有些慌張,應了一聲後就先出了臥室的門,後麵是他的聲音,“理完了書房,五爺就修理你。”
孟寒這回嘴硬,頂了一句,“我等會兒睡客去。”
話音才落,整個人就被騰空架在了電腦桌上,腿正好環在了他的腰間,他一低頭,就能看到她裙子下麵的內褲的顏色,他露著冥王一樣的邪惡的笑容,“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衣服撕了?”
……
幫著謝蒼南料理好醫院所有的手續,選了一個合適的日子,謝蒼南就要帶謝隅南的遺體回老家,車子、人員全是龔一斐不假手於人,和芸蓉親自安排,臨出發時,他又拿了一個信封給謝蒼南,“兄弟,畢竟是在我礦上出的事情,這個你拿著,回去的時候,給家裏老人的算是一些安慰。保險公司那裏,賠付的錢,隻要一到賬,我分文不動的給你。”
謝蒼南知道,龔一斐做到這樣,於私——他確實是在意這幾年兄弟的情意;於公——他也是用錢堵住自己的嘴,畢竟礦上才把上回的事情擺平,再有人命鬧出來,上邊兒必然會關注,到時,就不是出幾個錢那麼簡單了。他接過信封,眼裏還是止不住的悲痛,躺在棺材裏的是自己的手足,他這兩天食之無味、眠之無意,人也消瘦了一圈。
芸蓉是女人,更會婉轉的處理著這些棘手的事情,她拉過謝蒼南,“蒼南,你跟了一斐多年,他這個人耿直,不圓滑,你有什麼恨和怨,盡管跟我說。家裏的父母你不用擔心,哪怕我芸蓉來為二老養老送終,都是不在話下,俗話說,這死者為大,先隅南的後事辦好。”
謝蒼南對芸蓉的印象到也不壞,隻知道是個不多言多語、成守三從四德的女人,“嫂子,謝謝你,有心了。我先回去把弟弟的後事辦好。至於父母,我也是他們的兒子,不會讓兩位老人孤老淒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