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廣眾下,穆紫菱當然要維持自己的風度,她笑著目送這個讓自己還是深愛的男人卻抱著另外一個女人在自己的眼前秀著恩愛。
登機後,孟寒一言不發看著外麵的停機坪,“怎麼?又吃醋了?”今梟把臉湊了上去,“我隻是跟她上床。”
孟寒故意把臉板著,她看著今梟,看了一會兒後,就說——我沒有這麼小氣。
“我回去給你陪不是好不好?”他突然說了這樣的話,反而讓孟寒嚇了一跳。
“五爺,你?”
“別使小性子,五爺不喜歡。”他又恢複了慣用的表情,就把頭往後靠靠,閉上了眼睛,“我眯一會兒。”
孟寒見他困了,就問空姐了要一條毯子,蓋在了他的身上,“孟寒不任性的。”
“這就好。”他低低地回了一句。
謝蒼南得知龔一斐給自己的弟弟安排的活兒還不算辛苦時,心裏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下井——不是鬧著玩的,之前出了事情,還是讓五爺出麵去擺平的。這回,謝隅南也老實,想著挖煤還能自由些,如果真去蹲大獄,連撒泡尿也有規定時間。
他最近老實的出奇,謝蒼南塞給他的錢,他居然能想到寄給了家裏的父母,他也會在龔一斐麵前,鞍前馬後的像個小馬仔,偶爾還能當個司機,跑個腿。
龔一斐想,隻要你老老實實的在井下幹活兒,不要出去惹事,不要在礦上鬧事,就是萬事大吉。他有時也會塞包煙什麼的給到謝隅南。
這天,收工後,龔一斐就約了謝蒼南、謝隅南一起吃晚飯,看到自己的弟弟願意走上正軌,謝蒼南也是稍微鬆口氣,但神經還是緊繃,就怕他哪天又出什麼幺蛾子,把自己搞的焦頭爛額。
三個人,喝著白酒,鍋裏是煮著羊肉、羊雜,謝隅南是真餓了,不顧老板也在,大塊大塊的肉往嘴裏塞,謝蒼南見他吃相難看,就瞪了他幾眼。
龔一斐到是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他說,能吃、能笑、能睡是福氣,這幾年,生意是做的像樣了,笑聲卻比以前少了很多。他就和謝蒼南聊著五哥去北京的事情,“幹爹,一向信任我這個五哥。他這次去北京,並不是一個美差,甚至是件很棘手的事情。”
“五爺,我看他總是那麼平靜,就算天塌了,他也不會驚惶失措的。”謝蒼南對他的印象也是極深的,“一個有大將風度和氣場的人。”
謝隅南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後,停了筷子和自己的嘴,聽著他們說了幾分鍾後,就插嘴了,他抓抓頭皮,看著龔一斐後,吞吞吐吐的說了:龔先生,那個、那個你那個大哥的那個、什麼孟小姐,我好像在哪兒見過的……
“胡說些什麼啊。”謝蒼南睨了這個家夥一眼,“我看你是色心不改,色膽包天。”
被謝蒼南這麼一吼,謝隅南立刻就癟了下去,他嘟嘟地繼續吃肉、喝湯,就再也沒有提一個字,但是他的心裏還是犯著嘀咕,這個孟小姐,真是有點眼熟,但自己這幾年,喝酒、嗑藥、記憶力是衰退的,但謝隅南不笨,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讓他渾身不舒服。
他暗自下了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孟小姐】搞清楚,從來沒有人會讓他這樣的感覺,如一個武林高手的氣場,壓著自己,不能舒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