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梟回了客房,卻發現孟寒不在房間,他是愣了一下,隨後就打了她的手機,“在哪兒呢?”
“買蛋糕。”她努力說了這三個字,“你回了?”
聽了這個,他放在手中的盒子,笑了,“我也買了蛋糕。”
孟寒說著電話就進了房間,她看到了桌子上的盒子和自己手中盒子是一模一樣的,就笑了。今梟已經泡了茶和咖啡,我來看看,我們選的蛋糕是不是一樣的。
兩個盒子,分別放了杏仁蛋糕和芝士蛋糕,看了一會兒,就又不約而同的笑了,今梟用咖啡機打了奶泡後,把咖啡放在了孟寒的麵前。
或許,已經是有多長時間,兩個人沒有這樣吃著蛋糕,可以不用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窗外的雪在一點點的融化,就要過年了。
“我又老了一歲。”今梟突然調侃著,他捉住了孟寒的手,她的無名指上套著那枚戒指,這個男人對她所做一切,已經昭示——這個女人是自己的。
孟寒主動的靠在了他的懷裏,用手指揉著他的耳朵後,輕輕的說了句,五爺,不老。這話,之前也是說過的。
“孟寒,跟五爺在走吧。”他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身上,“我立刻讓人幫你去辦護照,離開這個地方。”他把鼻子埋在了她的頭發裏,“五爺累了,想休息了。”
他懷裏的溫暖,讓孟寒的鼻子發酸,實在不願意用“潛逃”這樣的字眼來形容,她凝望著這個男人,居然鬼使神差的點點頭。
今梟索性把她抱了起來,他似乎沒有了近日早出晚歸的疲勞,“我現在就想要你。”
孟寒沒有拒絕,她也不想拒絕這個男人的蠱惑,她會貪婪得要這個男人,一點一點【侵略】自己的身體,她想墮落在他的溫柔的力量裏,睡在雲端……
……
孔鋒宇把彙報的材料都放在檔案袋中,打上密封印後,就送到了資料室。他在專案組的工作已經近了尾聲,他所協助的工作,在理論上已經完成了,把手頭的工作交接一下,就能回自己的地兒了。想到了明天就是除夕,又是一個不歸家的大年夜——他想到了那一年,也是在外地執行任務,除夕的時候,劉儀涵從天而降,讓他目瞪口呆,但她也隻是因為工作,到了同一城市,擠出時間匆匆一見後,就吃了個飯,接下了又是君向瀟湘我向秦,各奔東西。
電話響,是專案組的電話,他接了起來,說了聲知道了。
專案組的辦公室裏,氣氛壓抑,臨時來了任務,去酒店監控一個涉案的嫌疑人——投影幕布上的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今梟。
孔鋒宇聽命行事,他收斂了一些剛來時的鋒芒,變的沉默、少言。他被指派在車上待命,這樣也好,免得看到一些自己不想看的畫麵,屆時亂了方寸、擾了心誌。
今天已經是除夕,街上的車也比平時少了好多。孔鋒宇坐在車裏,輕輕閉著眼睛,腦子裏一會兒是劉儀涵的影子、一會兒是邱迪的笑聲、一會兒又是今梟的臉,他承認,現在是有點亂的。不過還好,這回他雖然在一線,但至少不用去直麵今梟。這樣也好、也好。
天色已經漸漸昏暗,各家的燈也亮了起來,城市突然安靜了,都應該在吃團圓飯了,他的鼻子有些莫名的發酸,這一入公門深似海,不知道自己是入錯了行,還是投錯了胎。
酒店裏的燈光明亮、溫暖,盡數照在了前麵的廣場上,甚至能隱約聽到傳出的《新年快樂》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