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換了睡衣,輕輕推了推他,他一下子驚醒了,反應有點大,到是讓孟寒嚇了一跳,她的臉色也白了。衣服又滑落了下來,落在了腳邊,他把她拉進了浴缸,“我回來的路上,去看了一個舊友。”
她看著他,臉上的意思當然是會問,“哪個舊友?”然後,又搖搖頭,他曾經說過,男人家的事情,女孩子不要多問。
“我去看了蘭欣。”他一點兒也不揶揄,坦率、直白,“她住進了康複院,病的很重。”
孟寒抬著頭,看著他的眼睛,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她在幾個人的嘴中聽到了這個名字,知道這個——蘭小姐,曾經是他的女人,而且兩個人曾經深愛過。
“我,從幹爹那兒回來,就拐道去看了蘭欣,她完全是變了一個人,我差點沒有認出她。”他的聲音應該有些哽咽,也能聽出他對她的不舍,甚至是有些眷戀,“原來這幾年,她一直讓人控製著,怪不得一直聯係不到……她的失聯是有原因的。”
孟寒心裏暗暗思考著,這個案子背後千絲萬縷的關係,讓她每一次想起都是不寒而栗的發抖。她心裏開始焦躁,她開始熱切的盼望自己的嗓子能夠快點好,後天又要去針灸,還要幾個療程?能不能在北京之前,恢複成正常的樣子……
今梟見她走神,就用力捏了她的鼻子,“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一疼,她就回了神,然後就是若無其事的笑笑,把頭埋進了他的胸口,嗓子裏沙沙的咳嗽聲。
“明天,我讓阿姨燉冰糖川貝你吃,潤嗓的。”
她沒有點頭,就聽著他聲音,還有心跳,整個浴室裏是水氣蒙蒙,伸手,摸了他的臉,又摸了他的眼睛後,就勾住了他的脖子。
“後天去針灸,我讓我同學再給你開幾副藥。”他的唇落在了她的額頭上,“你一定會好的,相信五爺。”
……
龔一斐從礦下上來,天已經擦黑,他坐在辦公室抽著煙,他最近到是太平,常威和鐵拐驢不辭而別,等他讓手下兄弟去找時,出租屋已經是人去房空。他也懶的管這個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心裏想著一個人,清晰而模糊著,她的一笑、一動、一語,時不時會像貓瓜子一樣,撓得心裏難受。他身邊有芸蓉,他承認,他對這個女人也是真心。可那個她,如魔咒一樣。想著、想著,他就拿出了手機,訂了機票,然後又打了電話給今梟,“五哥,我明兒過來,看看你。”
電話才掛了,就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陌生的號碼,他是生意人,有陌生的號碼一點兒也不稀奇,就順理成章的接了起來,說了聲,“你好,哪位?”
“老七,我的聲音,你居然聽不出?”
龔一斐眉頭輕擰了起來,“是你啊,四哥。”
紀允嵩在電話那頭笑的很幹,“老七,別來無恙,什麼時候聚聚?或者哪天我來你這兒,我們去看看幹爹。人家梟五爺可是跑的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