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但立刻又否了,“沒什麼。”到了病房後,就看到了蘭欣雙目空洞坐在了床上,一臉蒼白的沒有血色,原來一頭如雲的秀發也掉了一大把,不合身的病號服鬆鬆跨跨的掛在身上,整個人已經幹癟,那個曾經讓自己迷戀的身體,完全沒有了昔日的豐韻。他走了進去,靜靜地看著她,過了良久才叫了一聲,“欣兒。”
蘭欣抬起了眼睛,看到了他,空洞的眼神是,居然亮起了光,她竟然笑了,隻是那笑容——淒慘、悲涼,聲音如同從古墓中傳來,“是你啊。”
今梟的手落了下來,滑到了她的頭發,“你瘦了好多。”
蘭欣眼睛裏的光又暗淡了,她往後縮了縮,“我想吃飯。”
小護士輕輕地聲音,很有素養,“我們午飯吃過了,等下吃晚飯的時候,我給你送過來。”然後,她又轉過頭,對著今梟說,“這就是她相對清醒的時候。”
“我知道了。”今梟此刻心裏很複雜,在他的記憶中,那天是她用木倉頂了自己,然後,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1個星期後了,接下來的手術、昏迷、恍惚中應該是蘭欣照顧過自己一陣子,但她的目的,他心裏是清楚的。
“我想找蘭小姐的主治醫生聊聊。”
小護士也是熱情的,“我帶你去。”
與醫生聊了好久,今梟看看時間,來這裏的路上,已經讓仲成訂了這裏直飛回程的機票,要去機場了,不然,就無法赴孟寒的晚飯了。這個時間,她是在拌餡料,還是在和麵,還是眯著眼睛在織那條永遠隻有3寸長的圍巾。
“病人送來的時候,就是神質不清了,不僅是受了刺激,她近2年是被人長期注射藥物,引發的腦神經的缺陷。”
臨走的時候,他直接讓阿水又往這個醫院的賬戶裏轉了30萬,“盡最大可能,治好他,這是我的電話,錢不是問題。”
……
孟寒是睡到下午才醒的,她醒過來後,就讓阿水開車去醫院,先是去看了阿姨,然後又去了超市,買了菜、肉和蝦,還買了2份甜品。回到家後,她就一個人在廚房裏忙碌,新來的阿姨今天又是休息,阿水和仲成說要幫忙,孟寒搖頭,她不假手於人。每個菜都自己親手做起來,見插手不上,阿水和仲成就說不如去院子裏,下一局棋,到點兒,去把五爺接回來就可以。
他的飛機要到晚上9點多才到,時間也不急,孟寒準備好一切後,就回了房間,還是打開了電腦,去聯係了程平萊。
“程隊,我現在受了傷,但已無大礙,下個月我會去北京。定下行程後,我會聯係你,我想在北京與你見一麵,一些很重要的情報,我要交給你。”
留完言,她就退出了自己的網站,手上的傷口在慢慢愈合,但心裏的傷卻在一點一點加重,孟寒輕拍自己心髒處——不要亂、不要亂。
房間裏,他的睡衣隨意搭在了椅子上,孟寒伸手撈過了他的睡衣,輕輕放在自己的臉上,這個男人太邪……
下了樓,阿水就說機場了,仲成就說在家裏,守著孟小姐,不一起去了,五爺也說過了,不能讓孟小姐單獨一個人。
孟寒就坐下來,一個一個包餃子,仲成就在旁邊學著她的習慣,幫她把餃子一個一個排成列隊,他平時話不多,但願意跟孟寒說幾句,“孟小姐,在這兒還習慣麼?畢竟是我把你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