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找了一個小酒館,要了幾個小菜後,就開始喝小酒,小混混說,宇哥心裏有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說出來讓兄弟知道一下。
孔鋒定說自己沒有心事,對麵的人喝完一口酒吧,“大家都是男人,我能看出來,你的不開心。”
“唉。”他歎口氣,放下了酒杯後,“自己的女人讓人睡了,媽的。”
小混混當然不信,他說宇哥,這種事情不能瞎說的。
“這是事實。”他今天喝的很猛,然後就是雙手抱著胸,“身不由已、身不由已。”
“要不要出氣,哥。”小混混拍拍自己的胸後,“兄弟攬下這個事情了。”
“你……”孔鋒定抬起朦朧的雙眼,“拉倒吧。就你,連人家一個指頭都不過。”
“哪個人這麼牛。”小混混不屑的看著孔鋒宇後,“說出來,我到要聽聽。”
“鳳九爺。”孔鋒宇嗬嗬一笑,“你能行?”
小混混突然不響了,他隻顧喝著悶酒,良久,他才說了一句話,“我聽我大哥說過,相傳鳳九爺手上有一批黃金……他也是為了這個金盆洗手的。”
孔鋒宇放了了酒杯後,就不再勸酒了,他坐在椅子上,然後就是對著小混混說,“帶我見見你的大哥。”
“好,我來安排。”小混混是樂意讓孔鋒宇認識自己的大哥的,因為,他想的是——找個保護傘。
小酒喝完,小混混搶先買了單,還叫了司機,把孔鋒宇送回去。半道上,孔鋒宇就接了電話,是邱迪的,她說她加班晚了,讓孔鋒宇來接她。想了一下,他拒絕了,然後就是說自己喝多了,直想回家睡覺,你也早點回家吧。
邱迪有點兒不開心,但又不能多說什麼,還是說了聲,那師兄你回家小心點兒……
“知道了。”他有些焦燥的掛了電話後,卻又想起了劉儀涵被那個男人抱住的樣子,他坐在副架上,胃裏是一陣的翻江倒海後,不顧車子在開,推開車門後,就吐了出來,司機人挺好的,還停了車,說,先生,您沒事吧。
“我沒事。”他擺擺手,然後就坐在馬路牙子上,發著呆,也不顧這夜晚的風將他吹得瑟瑟發抖。他感覺到自己的無能,連自己心尖上的女人都保護不好,儀涵,你還能回來麼?我真的很想你、很想你……
……
鐵拐驢被龔一斐扔到地麵上時,他已經是餓的兩眼發暈了,上來後,龔一斐看他的樣子,就給了他幾個麵包,說,“不是我仁慈,是五爺讓我不要殺生。”
鐵拐驢愣了一下後,很輕蔑地笑著說,他梟五爺什麼時候也立地成佛了。當年,沾在他手上的血不少。
“有的事情不宜重提。”龔一斐站著,看著自己的煤礦,“我現在就是個正經的生意人,老驢,你就不要再打打殺殺了,很多時候。當個普通人,想必是最好的。”
“你可以選擇,我鐵拐驢沒得選擇。”他吃下了麵包後,恢複了一些自己的體力後,慢慢走了幾步,他回過頭後,看了龔一斐好一會兒,“轉告五爺,我還是會找他的。”
龔一斐眯著眼睛,按往常的作風,木倉也許是頂上了他的腦門,可他現在不會了,他歎了一口氣,“好的。我會轉告的。不過,勸你也不要螳臂當車,不自量力。五爺終究是五爺。”
鐵拐驢憤憤地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後,就一拐一拐的走了……他的影子在縮小,直到消失。龔一斐搖頭歎氣,然後就打了電話給今梟,“五哥,按您的吩咐,我把那老家夥放了。”
“好,他不會就此收手,善罷甘休的,我等著他來找我,又或是常老三來找我。”
“五哥,您……”
“對了,若同姐在阿成那裏,你知道麼?”
“怎麼,她聽到成哥受傷,還是放心不下的來了?”
“是的。”今梟笑出了聲,“以前,我怎麼叫她,她都不肯出來,一聽阿成受傷,立刻就來了。”
鐵拐驢回了自己的住處後,隻感覺渾身疼痛,在井下幾天,日子著實不好受,龔一斐也是有意的折磨他,吃的、喝的也隻是給到僅能維持一點點的溫飽。他心裏麵咒罵著常威、今梟、龔一斐還有鳳九爺,咒罵著自己不動腦子,聽了常威的話,反而讓今梟結結實實的揍了一頓,還無處訴苦。自己是租住在城外的安居房裏,他蜷縮著鑽進了自己的家,就去摸口袋,口袋裏有幾張紅票子,應該是龔一斐放的,他想了一會兒,還是把錢重新放進了口袋裏,再怎麼橫,肚子是橫不過的……他出了家門後,就到了小區門口的一個小飯店,老板娘見他來了,就知道他要點什麼,炒了雞蛋、回鍋肉後,就又拿過一瓶二鍋頭,“驢大哥,花生沒有了。”
“沒事。”他看看這個老板娘,又胖又黑,卻是個實在憨厚的老實人,“大姐,怎麼沒有見過你家人啊。”
“別提那個挨千刀的,放著好日子不過,要去吸毒,才一年,就敗光了家產,還搭上了自己的一條命。”
“哦。不好意思啊,大姐。”鐵拐驢也想到自己的妻女,心裏一陣發痛,然後就把二鍋頭往自己的嘴裏灌著,沒幾分鍾,又說,大姐——再來一瓶。
他一頓酒就喝到了夜深,老板娘也不趕他,還下了一碗麵條,分一半給他,說這個不收錢,你經常來吃,算是送你的。
鐵拐驢端著麵條,呆了幾分鍾後,想到了龔一斐的話,“當個普通人,想必是最好的。”他又喝一口酒,然後就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麵條,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幾張紅票子,拿了一張放在了酒瓶子下,“大姐,飯錢,不用找了。”
胖大姐看著這個怪人,也沒有推辭,就說,錢存著,下回來吃,我不能坑你。鐵拐驢是搖遙擺擺的出了小飯店的門,他突然嗓子癢,咳嗽了幾聲後,就吼開了自己老家的鄉音——那秦腔通過他略帶沙啞的嗓門,還沾染了酒精的味道後,聽起來更是滄桑……
才幾分鍾的路,他愣是走了好久,才進家門,就看到了門已經被踹開了,常威坐在他家的客廳裏,一臉的殺氣……